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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一顆玻璃球滾到秦珂腳邊,他傾身撿起地上的玻璃球,四棟前又換了一副場景。
黑夜中,那戲服還未換下的男人好像在後院與誰拉扯。
另一個男人掩在牆邊,看著眼前這一幕緊咬著下唇。
「馮少爺,來找我們班主為什麼不進去。」
女人口中的馮少爺不滿道:「那人怎麼又來了?」
「你說陳家少爺啊?打從我們班主在玉滿樓開堂,陳少爺日日來捧場,班主楊貴妃最漂亮的那套點翠朱釵就是陳少爺送來的,陳老爺說他痴迷戲子,打斷了他的腿,休養了好些日子,這不如今陳老爺剛死還沒過半年,陳少又帶著一套定好的戲袍跑來捧場。」
馮少爺冷笑道:「一套戲袍,這些好東西我現在可給不了他。」
「也不能這麼說,班主與您在一起也不是為了錢財,您知道班主向來是數一數二的美人胚子,身邊難免有些愛慕者,您就別醋了,他為了養活整個戲班也不容易,他的心在您身上,不管您如何,班主總不會為了那些身外之物,斷了與馮少爺之間的情分。」
馮少爺看著後院裡兩人拉扯,那陳少忽然摟住班主後腰,他轉身快步我離去。
只聽女人在後面喊著馮少爺,隨著那女人焦急的一回頭赫然是照片上那張臉眉目清秀的臉。
緊接著是女人慘叫聲,刀刃一次次劃破女人的面頰,鮮血染紅地面,在劇烈的疼痛下,一塊鏡子落到女人臉邊,原有的清秀眉目變得猙獰,全然看不出之間的模樣,緊接著一刀刺穿女人小腹,她怨恨地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嚥下了氣。
秦珂手中的玻璃球破裂,緊跟著一張被焚燒掉腦袋的舊照片落在秦珂腳邊。
留在這裡的冤魂隨著化為灰燼的玻璃球消失不見。
黎爻走到秦珂身旁,撿起地上的照片。
照片燒毀的大半,已經看不清照片上的人究竟誰是誰。
黎爻低聲道:「剛才幻境裡那個女人我認識。」
「你認識?」
黎爻深吸了一口氣:「蔡老闆的師姐,兩人師出同門一直好得很,蔡老闆生得漂亮,以前被臭道士欺負,我蹲在他們戲班子宅院門口,他給我遞了傘,那雙手不愧是名角的手,可好看了,之後我就愛去聽他唱戲。」
沈臨溯冷笑:「你一隻狐狸還會聽戲?」
「要你管,美人唱什麼都好聽,站在哪裡就好看,你個蠢貨知道什麼。」
秦珂看著黎爻手中的照片:「那為什麼他的戲班子會在這裡。」
「我不知道,戲班子一夜之間就消失了,原本第二天還有一場蔡老闆的貴妃醉酒,這場戲終究是沒有等到蔡老闆的戲班,有人說當時那塊地鬧了鬼,也有人說是蔡老闆相好的小少爺家裡為了讓小少爺回家把戲班子裡的人都給殺了,無奈之下蔡老闆帶著那小少爺逃去別處了。」
大狐狸收起那半張照片,看起來對照片上的人念念不捨。
「不過不管蔡老闆去了哪裡,我還是希望蔡老闆這樣的好人,能與心上人在另一個地方終成眷屬。」
秦珂抿了抿雙唇,看著這棟用屍骨砌成的兇樓:「丟下一個戲班的人就跑了,讓他們面臨殺身之禍,真的是好人嗎?」
黎爻聽到這句話,不滿的湊到秦珂面前:「蔡老闆是好人!連我這樣的陌生人蔡老闆都肯收留,又溫柔又漂亮,戲班子裡的人都喜歡蔡老闆,他本來可以和心上人遠走高飛的。
可他是他們戲班的臺柱子,沒有他,這一戲班子的人到外面根本活不下去,戲班消失前,蔡老闆還為她師姐找了一個好人家準備成婚呢!」
「那為什麼這裡沒有他的屍首。」
「我怎麼知道,可小美人,你再說蔡老闆壞話我可要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