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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日,二女從早上打到傍晚,不分勝負,就相約明三日後再戰。
三日後一戰,二女仍舊難分秋色,且各自受了輕傷,只能延後兩月再鬥。
如此反覆,這一打,就整整打了八年。
“灀衣堂”沈灀衣和“落花軒”蕭輓詞兩個絕世女子,開始為了一個戲子,最後發展為爭輸贏一口氣,就成了宿仇世敵,連年爭鬥不休。
沈灀衣的“碎夢蕭”和蕭輓詞的“碎心琴”旗鼓相當,各有千秋,二人八年來決戰五十三次,仍不分軒輊,均是已兩敗俱傷收場。
打到第九年,兩人都知道,誰也無法把對方打敗,誰都無法取得勝利,這樣打下去,不會再有結果,所以二人決定共享春童,化敵為友,成了知己。
再後來二女更因彼此都十分欣賞了解,相知相重,同仇敵愾,互為奧援,結為金蘭姐妹。
“輓詞姐姐,真後悔以前跟你打了那麼多年,險些錯過一個好姐妹!”沈灀衣握著蕭輓詞的素手,無限真誠的說道。
“灀衣妹妹,咱們如果早當成了好朋友,反而激發不出咱倆為打敗對方苦練而成的武功了。”蕭輓詞摟著沈灀衣的纖腰,無限感概地講道。
“我唯一遺憾的是:我們還沒分出個高低來!”沈灀衣又哭又笑。
“咱倆也為了這句話浪費了八年的大好青春。”蕭輓詞又笑又哭。
“所以這答案我們永遠也不想知道!”兩人說罷,擊掌大笑,蕭琴唱和,痛飲狂歌,雙鳳游龍,通宵達旦。
不久,沈灀衣接到“霹靂堂”長老雷公四大高足雷峰、雷逢、雷諷、雷奉四兄弟下的戰書,要她立刻交出“碎夢簫”蕭譜,否則滅其滿門。
沈灀衣人單勢孤,即刻通知蕭輓詞來助戰幫拳。
當蕭輓詞趕到時,雷氏四兄弟已被沈灀衣重創迫退,而灀衣也遍身浴血,奄奄一息,她在臨終前託咐蕭輓詞:“輓詞姐,答應妹妹一件事。”
“灀衣妹妹,你說。”蕭輓詞欲哭無淚。
“灀衣死後,雷家的人必來毀我屍身,取我蕭譜,請姐姐保全我的屍首入殮,灀衣已託春童屆時將‘碎夢簫’蕭譜送你為報。”說罷,沈灀衣便溘然而逝,香消玉殞。
沈灀衣一死,“灀衣堂”的弟子和麵首即作鳥獸散,唯有那情深意重的春童,感念沈灀衣生前與自己有雨露之恩,獨自留下來為灀衣戴孝守靈。
蕭輓詞並沒有等到沈灀衣大殮,她只等到灀衣入棺、友朋同門散去之後,她就翻臉,開始逼問掛孝守欞的春童:“蕭譜到底藏在哪兒?”
春童開始當然不說,蕭輓詞便狠戾的折磨他的陽器,春童畢竟年幼,給她逼供得死去活來,最後只得妥協:“……我說了……蕭譜就藏在棺裡……灀衣姐姐屍身下……”
蕭輓詞大喜往外,迫不及待,就要開棺之際,一直潛伏在屋頂司機奪寶的雷氏四兄弟,突然攻過來。
蕭輓詞守在棺槨旁邊,不退不讓,力決死戰。
雷峰、雷逢、雷諷、雷奉舊傷未愈,不是蕭輓詞之敵,見勢不妙,立即呼嘯退走。
但蕭輓詞也掛了彩,受了不輕的傷。
她喘著氣、淌著血,急著開棺,她一手抄入屍背去撈尋蕭譜,驀然,館中那死人睜開了眼,向她一笑,然後一蕭刺進她的眉心裡。
“傻姐姐,我是假死的。”沈灀衣自棺中坐起,得意的冷笑:“灀衣就等你來開棺受我一蕭。我的好姐姐,既然已鬥了近十年,哪有說不鬥便不鬥的!最後的最後,還是我沈灀衣贏了。”
——這個故事告訴我們:最可靠的朋友,往往就會是你最可怕的敵人。
第四章 赤練
——赤練,女,二十九歲,雲南“苗疆”人,“血刀門”第二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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