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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手都是抖的。」吳夠緩過勁兒來了,小聲對許恣說。
許恣探了探吳夠的指尖,的確有一層薄薄的涼意。
考核發揮不理想最多也就影響v裡的露臉次數,吳夠不擔心這個,但卻實打實地擔心後天的錄製。之前有人特意和選管組確認過,不管今天考核情況怎麼樣,後天的錄製時間都不會變。吳夠原地坐著又看了兩組考核,還是忍不住,不著痕跡地扯了下許恣的袖子。
許恣轉過來,眼中帶著並不明顯的疑問。
吳夠怕吵到打擾到旁邊的人,湊在許恣耳邊問他:「你覺得我這樣後天真的能錄嗎?」
「可以,」許恣絲毫沒有猶豫:「你之前練習的時候跳得比考核好多了,還有一整天的時間,來得及。」
「明天我幫你練。」許恣又說道。
吳夠愣了下,愈發小聲地問許恣:「真的嗎?」
「我練得差不多了,」許恣這樣說:「而且又不是幫你練的時候我就沒在鞏固了,幫你也是在幫我自己。」
許恣沒有自誇,也沒有賣弄。吳夠是和許恣一起練的,對許恣的進度再瞭解不過,何況剛剛盛芮還一臉嫌棄地肯定了許恣的節奏。但即使這樣,他也還是不能確定吳夠會是什麼反應。
吳夠不會藏心事,朦朧一團全糊在臉上,而許恣憑著自己對吳夠的瞭解,自認為能做個大概的翻譯。吳夠是怕給別人帶麻煩的性子,面對他人的幫助,第一反應總是顧忌大於開心。如果下一秒從對方那裡聽到類似於「我還是不要耽誤你的時間了」的話,許恣一點也不會感到意外。
許恣這麼想著,下一秒就看到了吳夠臉上因為柔軟的笑而顯露出來的一對小酒窩,也聽到他和自己說了句謝謝。聲音綿軟而輕,卻無搖擺不定。許恣有些怔然,過了幾秒才回過神,一本正經地點了點頭。
吳夠應得過於乖巧,以至於讓許恣下意識地認為有自己的幫忙,對方便能高枕無憂。然而在凌晨夜起上廁所回來時,許恣才發現自己的上鋪空空如也。
二樓有幾個練習室,但主要還是在三樓。許恣一個一個房間摸過去,在三樓上樓第二間房間裡才終於找到了吳夠。
利用夜間休息時間加班加點練習的人不少,其中三兩結隊的佔大頭。吳夠自覺進度不行,之前便婉拒了幾個人一起練習的邀請。他不願意耽誤別人的進度,然而自己一個人又還是欠缺些,一個動作重複了十多遍依然拿捏不準。就這樣自己和自己較了半天勁,連許恣什麼時候來的都不知道。
「你這裡的步伐是錯的,跳了十幾遍都沒發現嗎?」
吳夠猝不及防嚇了一跳,險些左腳踩右腳。回頭是看見許恣,驚嚇的表情收斂了些:「這一段我記不太清了,」說完,拍了拍胸口,又問道:「你怎麼過來了?」
許恣沒回答吳夠的問題,直接和吳夠站在了並排,看著鏡子裡的人。
許恣指出了吳夠動作裡不對的地方,人工把每一拍都拖成了05倍速演示了一遍,又帶著吳夠重複了一遍。他的講解一針見血,吳夠理解得很快,又做了幾遍,基本沒再出錯。
「這一段沒什麼問題了,」許恣點了點頭,確認過地上那瓶水是吳夠的便直接上手,噸噸噸灌下半瓶,從喉嚨口嘆出一口滿足的氣:「再練半小時就去睡覺。」
許恣說的再練半小時,可進入狀態後自己忘了時間,再看錶的時候已經又過去了一個半小時。許恣沒提幾點,只說該去睡覺了,便摁著吳夠回了通鋪。
吳夠怕麻煩別人,讓他知道「耽誤」了自己那麼長時間一定會過意不去。睡前許恣這麼想著,覺得自己實在是過於善解人意。
之後的一整天,許恣說到做到,從吃好早飯開始,撇去加起來不到半小時的午晚飯,一口氣練到v錄製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