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映芝先是臉上窘了窘,既而又解釋道:&ldo;娘娘,奴婢第一封給蘇妁的信,旨在拿蘇明堂的命相威嚇,不許她報官,或是上報朝廷。事實證明,她也的確未敢報官或是來找謝首輔,而是獨自一人上了路。&rdo;
&ldo;奴婢這第二封給蘇博清的信,則是旨在講述事情的嚴重性,讓他早些尋求幫助。原想著以他平日裡進宮的勤快勁兒,該是第一時間就來給謝首輔報信兒的。孰料竟算錯了……&rdo;
說著,映芝慚愧的垂了垂頭。
當初她辦事兒只求穩妥牽扯不到娘娘,便特意僱了外面的人去蘇家送信。只是沒料到所僱之人,竟因著家中的臨時變故,將信送晚了兩個時辰,導致蘇博清想進宮報信兒而不得。
肖皇后低頭冥思,卻始終也想不出個既能擺脫自己嫌疑,又能將信如時送達的法子。最後只得道:&ldo;罷了,至少眼下業已將蘇家姑娘騙出去了,那麼再等等吧,興許明日一早蘇家人就會來了。&rdo;
聞言,映芝也只得點點頭,扶娘娘回寢殿去休息。
一步錯,辛苦布好的整個大局便全亂了。
皓月如洗,月色如霜映清輝,銀晃晃的灑在山間野路上。
除了一人留在驛站看守中了迷藥的張小哥外,其餘兩個男人則從驛站一路追上了山,此時正在一條小路一條小路的搜尋。眼看天越來越黑,他們倆也開始起了內訌。
&ldo;壞三兒,都是你個蠢貨,兩句話就露了馬腳!要是先前那小姑娘飲下了那杯茶,咱們還用這麼費勁兒的滿山搜?!&rdo;這是後來從屋裡出來的男人之一。
他人高馬大,臉上還有刀疤,看著便覺駭人。想來也正是這個原因,才在蘇妁他們進院時躲了起來。
&ldo;我是嘴皮子太快,沒把好露了餡兒,可是你倆也沒好到哪兒去啊!&rdo;說這話的,正是打水和招呼蘇妁他們的那個小夥計,名叫壞三兒的。
他不服氣的回懟道:&ldo;就這麼一個手無寸鐵的小丫頭片子,愣是三個爺們兒都攔不住她,一路讓她給逃上了山!要我看啊,咱們仨,誰也別說誰蠢。&rdo;
聽了這話,本就憋著一口氣的刀疤臉抬腳就往壞三兒屁股上踹去!一腳將壞三兒踹出了五六步遠。同時悻悻的罵道:&ldo;蠢貨還學會跟老子頂嘴了!要是那三百兩白花花的銀子打了水漂,老子幹不死你!&rdo;
壞三兒捂著屁股仍是一臉的不服,但也不敢再頂嘴,只將話岔開道:&ldo;天都快黑了,咱們自己人鬧什麼鬧啊,還是先找那死丫頭是正事兒!&rdo;
罵罵咧咧的,兩個人繼續往前面走去。
也就在他們走過不久後,先前他們擦身而過的一小片山玉米地,那枯敗的秸稈叢動了動。隨後冒出一個人來。
蘇妁拍了拍身上的土,想著先前那二人的對話,微蹙的娥眉漸展,眼中精光嶄露。此前她一直在愁如何救出留在驛站的張小哥,如今倒好似有了個方向。
那些人提到了三百兩銀子,證明他們是被人所僱,而並非本就效忠於此局幕後的黑手。這種一次性的買賣,其實誠意本來也沒多少,完全是看在錢財的份兒上,何談忠心?
如此,便有了她活動的餘地。
跳出玉米地,蘇妁沿著上山的路一陣兒猛跑。她與先前那二人走的不是同一條路,但等到了山頂,卻是殊途同歸。
因著無需像他們二人那樣邊行進邊搜尋,故而蘇妁起步晚,卻還是先他們一步跑到了山頂。
等那二人上來後,遠遠瞧見蘇妁,立馬現出一臉的興奮:&ldo;我看你個小丫頭還能往哪兒跑!&rdo;
蘇妁站在懸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