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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完，就去找木盆裝水。

方化簡坐在一旁看他折騰，聲音之響，過程之繁雜，連屋裡專心縫製自己小書包的祚燁也出來了。

祚燁站在屋簷下，問：&ldo;仕哥，你做什麼?&rdo;

方化簡代答：&ldo;酸梅汁，你聽過嗎?&rdo;

祚燁搖搖頭：&ldo;未曾，但既是仕哥弄出來的，一定是好東西。&rdo;

方化簡說：&ldo;你的崇拜沒有原則啊。&rdo;

方城仕笑，回頭沖他比了個贊：&ldo;你真是棒棒的。&rdo;

祚燁微微紅了臉。

方城仕問他：&ldo;書包做好了?&rdo;

祚燁說：&ldo;還差一點。&rdo;

方城仕說：&ldo;趕緊去做，晚了光暗。&rdo;

祚燁嗯了聲，重新進了屋。

方化簡在他走後說：&ldo;他就這樣被你養熟了?&rdo;

方城仕說：&ldo;進了我的門就是我的人，你以後對人家好點。&rdo;

方化簡忿忿不平地說：&ldo;我都進十多年了，也沒見你對我好。&rdo;

&ldo;乖，哥會疼你的。&rdo;

方化簡嗤他：&ldo;去你的。&rdo;

方城仕說：&ldo;站那麼遠怎麼看我製作?&rdo;

方化簡看他又是放糖又放桂花的，不由得走了過去：&ldo;你買桂花就是為了弄這東西?&rdo;

&ldo;嗯。&rdo;

酸梅汁的做法並不難，就是熬製的時間久，一切準備就緒，方城仕就管往爐裡添柴。

地道的酸梅汁需要小火熬製六七個小時，水剩一半就成了。

但方城仕用的是楊梅，桂花和甘草又都是提前泡過，熬了一個多小時就起鍋了。

那時間正好做晚飯，方化簡為了一睹酸梅汁真容，又留下來吃飯。

祚燁把他和方城祖的小書包做好了，喜上眉梢。

待酸梅汁冷卻下來，正好給他們清清油膩。

方城仕也試了味道，覺得還是要冰一下。

那一大二小卻連連稱奇。

方化簡說：&ldo;這真是楊梅做出來的?&rdo;

方城仕擱下碗，對方城祖說：&ldo;把碗洗了就去洗澡。&rdo;

方城祖乖乖應了聲：&ldo;知道了。&rdo;

方城仕又對方化簡說：&ldo;我記得你家有井，今晚借我一用。&rdo;

&ldo;好說。&rdo;

方城仕把整鍋酸梅汁用兩個大罈子裝好，跟方化簡一人抱了一壇，出門去他家。

把罈子吊入水井放著，方城仕對方化簡說：&ldo;明日哥帶你見證奇蹟。&rdo;

方化簡這次老實了，沒上他的當：&ldo;你還有半框留著做什麼?&rdo;

&ldo;制酒，弄好了再送你。&rdo;

&ldo;那我就等著喝了。&rdo;

遲早他都是要把那些楊梅摘光的。

方城仕告別方化簡，自己一人走在鄉間小路上。

這時的明月真是亮啊，照在地上，人影清楚，賊光。

回到家鎖上院門，方城仕點了燈，準備發酵楊梅。

祚燁也點了蠟燭：&ldo;仕哥。&rdo;

&ldo;嗯?不去洗澡?&rdo;

祚燁靠近他：&ldo;待會再去。&rdo;

方城仕轉頭，燭光在靠得近的兩張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