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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鞭炮。
小孩兒看到他們來了,其中一個大的男孩跑到裡面去報信兒,剩下的都貼著牆角站著,有兩個把指甲放在嘴裡不住的啃,孟廣慶看著皺眉,覺得自己的指尖都被咬禿了似的。
他爹把他和他娘都抱了下來,孟廣慶的腳終於捱了地,他的小手被李龍李虎攥在手裡,哥倆一邊一個把他護得密不透風。
院子裡一陣喧譁,緊接著從門裡迎出來好幾個男人和女人,應該都是原來的孟懷熙認識的,可惜換了現在的孟廣慶他一個也不認識,他和兩個哥哥跟在他娘身後,他娘叫二哥的他們就叫二舅,他娘叫三嫂嫂他們就叫三舅母,哥仨的動作聲音都整齊劃一,孟廣慶借了兩個哥哥的光,完全不用擔心別人看出他其實一個也不認識。
不過,這些舅舅、舅母當真像他娘之前說的那樣,吝嗇的很,頭次見面的兩個繼子每個人只收到了一個小紅包,孟廣慶更可憐,連個紅包都沒有,這些人只是假模假式的誇了他兩句就算完了。
孟廣慶那個據說不錯的大姨也迎了出來,站在那兒一個勁兒的摸孟廣慶的小腦袋,她是這些女人裡衣服穿得最好的,頭上還有一根金簪,長得與他娘有些相似,可是眼角已經有了一些皺紋,即使擦了粉也能看到。
進了院子,他爹和他娘先去給他姥姥磕頭,這個姥姥是個有些乾癟的小老太太,牙都不剩幾顆了,不過身體看起來很好,他爹改口叫孃的時候老太太很高興,很快就讓新婚夫婦起來了,還給了兩個新外孫一人一對小銀鈴鐺,孟廣慶看著很眼饞。
儀式完畢,大人們都出去了,接著準備中午的宴席,李龍李虎被鞭炮吸引出去玩了,姥姥偷偷把孟廣慶領到自己屋裡,從懷裡掏出一個紅繩拴著的小銀鎖給他戴在了脖子上。
孟廣慶從來沒有戴過這種東西,想要揪出來看看,他姥姥壓下他的小手說,“別讓你那些舅母們看見,姥姥單給你買的。過來告訴姥姥,你後爹對你好不好?哥哥們呢?欺負你嗎?”
“挺好的,他們都挺好的。”孟廣慶貼著他姥姥站著,有點想他前世的奶奶,那個老太太活著的時候曾經也這樣拉過他的手,可惜他媽還沒走的時候他奶奶就突然沒了,這樣的溫暖他只體會過很短的一段時間。
姥姥又從旁邊的針線盒裡掏出一個鼓鼓囊囊的小荷包遞給他,“姥姥給你縫了個小荷包,裡面有錢,以後看到什麼喜歡的,你就自己花錢買,沒了姥姥再給你裝。”
孟廣慶把小荷包推了回去,“姥姥,我不要,我後爹對我很好,經常給我零花錢,您自己留著吧。”
他姥姥笑了,把小荷包給他系在了腰上,“傻孩子,你爹給你的是你爹給你的,姥姥給的是姥姥給的。姥姥不當家了,原來幫不上你們娘倆乾著急,現在看你娘又有了歸宿也放心了,我這個老太婆還能活幾年,留著這些錢也沒用,臨了都得讓你那些舅母們分走,我還不如現在多添點給你們娘倆。
懷熙啊,你知道外面那些人都是怎麼說你孃的吧?別聽那些!一個女人年紀輕輕的就守寡,誰苦誰知道,硬梆梆的貞節牌坊有什麼用,有個遮風擋雨的男人才能過活。你是你孃的兒子,什麼時候都要站在你娘這一頭知道嗎?從小你就會念書,這倒是像你那個短命的秀才爹,那你啊就接著好好念,念出個名堂來,等你做了宰相看誰還敢背後說你娘!”
孟廣慶從沒想過悍匪也能做官,躊躇著不敢跟他姥姥瞎許諾,倒不是他不想改邪歸正,可是就是覺得有點怪。這時候大姨進來說要開飯了,姥姥領著他的小手出來,把他交給了他娘。其餘小孩子們單開了一桌,孟廣慶扭頭看過去,發現他大哥二哥表現得都很斯文,雖然筷子倒騰得很快,但是全都安穩的坐著,也沒有用筷子扎串兒。
孟廣慶自己坐在凳子上,別人給他夾什麼他就吃什麼,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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