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燭映晚晴(第4/5 頁)
野的確叫她割心剜膽。結婚以來的半年,是她今生最愉快的時期。輕輕易易的拋卻,她還真不忍心。
就在玉芃芃內心翻江倒海之際,門聲輕響。毋行野像一個做錯事的孩子低頭耷腦,磨蹭進來,慚愧的坐在玉芃芃面前。
玉芃芃一賭氣,看也不看他一眼,扭轉身子,背對著他。
芃芃,我錯了!原諒我這個二桿子脾氣吧!毋行野祈求的說。
玉芃芃更使勁的別轉著臉,決絕的不看敢衝她發火的毋行野,兩隻秀肩不聽話的抽動起來。
毋行野心痛了,就是讓自己捱上二十大棒,他也不願看到玉芃芃的哭泣。
他小心的捧起玉芃芃飄逸的長髮,在兩個手掌心裡揉搓,長髮裡已經有了幾根白髮:嗨!好日子不過,自尋煩惱,我這是……如果說什麼是懊悔,毋行野心裡現在油煎火燎的味,就是後悔。
他站起來,低頭想吻吻玉芃芃的頭頂。玉芃芃一揮手,將他隔在一邊。
芃芃,你不能原諒我嗎?我拿個東西給你看看,也許你就會理解了我。
說著,他走進了書房,聽得抽屜響。晰晰索索的從紙堆裡拿出什麼東西。
芃芃!你看看我寫的這個草稿,也許你就會明白,我無故發怒的原因。
玉芃芃沒有轉身,更沒有接過來看,她心裡的怨憤仍然在膨脹著。
哦,你不看!我念給你聽,好嗎?
頓了頓。毋行野聲音低沉的念道:
一九七六年的雪下得特別早。元旦沒過,雪越發的大了起來,滿地都是沒膝深的雪。
一月八號,吳慶業一大清晨從夢中醒來,隔窗望去,除了茫茫糊著玻璃的雪,還聽到一陣陣讓人心碎的哀樂。
是時,正是吳慶業在礦務局報社學習通訊報道結業的日子。
離開廠子已經一個多月了,他分外想著廠裡的人,特別想念的是,讓他夢中醒來,就久久難以入睡的林瓊玲。
和林瓊玲的愛情來得很奇怪。這兩人的背後都有大群的追逐者,當時工作、技術、人品都十分出色的年輕人,視為神聖的愛情,竟來源於一卷鋼尺。
一年前,為了全省工業生產的需要,作為唯一提供工業食糧的煤礦驕子,礦務局為了增加煤炭生產能力,進行了重大調整。將三個正在新建的煤礦基建隊伍,充實到幾個負有重要生產任務的礦井,基建任務交給中字頭的專業基建隊伍。
傳言已經很久,遲遲沒有實施。本來滿腔熱血,想方設法加快基建速度的礦工,人心散了,每天工作不再分秒必爭。拉大呱的時間多了起來。
今天,雖然還是寒冬臘月,暖流的影響,天氣出奇的暖和。八點多鐘了,機電科的工人沒有像往常圍著大火爐,烤火學習,等待分配當天的生產任務。而是三五成群的倚著車間東面的牆,東拉西扯。大家心裡都明白,第一批一線搞掘進的昨天已經動身去新的單位。作為第二批的機電和後勤人員的分配,應該會很快到來。
果不其然。九點多支部書記通知,全體人員開會。
分配的結果讓大家基本滿意。支部事前做了充分的調查,知道有些人想分配到離家比較近的單位,有的人想分到待遇比較好煤礦生產一線。
吳慶業分配到了局屬的承擔基建任務的工程處。這是一般人不太願意去的單位。因為各方面的待遇,比生產礦井差一些。
吳慶業很高興,那裡距父母居住的煤礦工人宿舍,相對較近,業務嘛,也不是很陌生。
作為一個年輕人,吳慶業是很愛動腦子的。在新建礦井建設期間,他既找書看,也對井筒內部設施進行了研究。
可以這樣說吧,基建井筒裡的提升、排水、壓風、通風的裝置佈置,安裝方法和部位。閉著眼睛,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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