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難釋歉疚(第2/5 頁)
到潘安湖的豪居,一家四口都有了屬於自己的房間。
汗唰唰的從額頭脖子胸背淌出來,很快溼透了內衣。
王玲大口大口的喘息著,呵呵的發出牛馬快要累死的呼吸聲。
我,得去!無論如何,我也得去。
天才放明,她就將張二泉喊醒。
半夜的媳婦,回頭的覺。睡的正香甜的張二泉,見王玲披頭散髮,滿臉灰撲撲的,話音張張狂狂,嚇得一蹦多高下了床。
聽到,王玲是要去內蒙,一臉的不高興。憨厚的張二泉,他就這個好,王玲自己不願說的,絕不過問!
愛她就要給她幸福,愛她就要給她自由。真愛要的是愛人的心,表面唯唯諾諾,不如餵養條狗。見面俯首帖耳,搖尾乞憐,百依百順!需要狗來慰藉,獲得優越感的,大多是精神上的病人。
明明見張二泉臉黑似鐵,一肚子的不高興。王玲不管不顧,簡單挎了個包,就上了路。當然,那張卡,王玲帶在了身上。包華奇有事能用則用,用不上,就還給他。
王玲可不想要他的一分錢。前輩子的債,已經難以償還,現在連一絲一厘都不想再增加。
王玲趕到醫院,包華奇已經被推進了太平間。臉色蠟黃蠟黃的,兩個深不見底,放著幽幽綠光的眼睛,一隻帶著創口一隻腫的發紫。元寶樣的嘴角向下耷拉著,腫脹的嘴唇裡露出的咖啡色門牙缺了一枚,高聳筆挺的鼻樑也塌下來。
見到包華奇的慘狀,來時做過多種猜想的王玲,頓時筋酥骨軟,一屁股坐在地上再也起不來。
事故的過程很簡單,責任也很清晰。
包華奇酒後開車,車偏偏撞到了拉煤炭的重卡上。那些重卡像座小山,載重量超過兩節鐵路貨車。小車蹭到它,猶如片樹葉被狂風吹得飄飄灑灑。
包華奇的葬禮辦得快,簡單。
交通事故經過一目瞭然,交警略加勘察就出了事故處理意見書。
包華奇這輩子,玩女人無數,號稱團長。處理他的後事,花枝招展的麗姝們,像冬天裡的蜂蝶,難覓蹤影。
就是包華奇專門聘請的生活秘書,兼著太原辦事處主任的,那個風姿綽約的大學生,在一年多以前,也被包華奇辭退了。前提是,她得到了一大筆賠償金。
從王玲回彭州以後,包華奇成天垂頭耷腦,辦什麼事都沒精神。他並沒出國,一天也沒出。
過去最提神的美女,他一見就眼睛賊亮,奇言妙語層出不窮。
他改常的萎靡成了陽痿,女人尚沒扣好衣衫,沒意思的口頭禪,包華奇有時就衝口而出。風情萬種,已是很遙遠遙遠的事情。
生前,包華奇的最大愛好是飲酒,一飲還必醉,和衣躺在沙發上,半京韻半嘮叨的唱唸:借問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隨。
包華奇儘管曾經女人無數,臨了臨了,倒唸起舊情來,真能叫人笑掉大牙。
他的手下人,呵呵笑著說包華奇的風流韻事。
秦檜也有幾個相好的。包華奇為人豪爽,出手大方,講義氣,很有幾個狐朋狗友。
出殯的前一天,他們把王玲喊到包華奇的老闆辦公室。
老闆室一如既往的氣派豪華誇張。
正面包華奇慣坐的地方,擺了一張碩大的包華奇黑白照片,相框用黑紗纏裹著。這還應該是前幾年照得。像片上包華奇風流倜儻,眉宇含英氣,嘴角蘊笑意。兩隻會說話的眼睛,毫不在乎的看著面前的一切,大有一副我主沉浮,縱橫恣虐,捨我其誰的氣勢。
此時斯人已去,此地空餘黃鶴樓!
王玲的淚水嘩的再次傾洩而出。從見到包華奇的遺體,王玲就深深的陷入悲哀之中。而今終於見到佔用包華奇大多時光的地方,實在是悲不可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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