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初戀感覺(第4/5 頁)
那時候城鄉戶口,是難以越過的鴻溝。
見女兒抹眼淚,父親兩腮蠕動,卻沒再說什麼。
琚清婉又能說什麼?
第二天早上,琚清婉上學出門。
父親叫住她:鬱煌言家裡就不要去了。你和他不是一個層次的人,影響他,也耽誤你。
琚清婉搖搖頭,閉眼默想一會,看著父親點點頭。
臧向婷去市文工團以後,走後門的內幕才傳出來。
臧向婷父親資格很老,從山東過來的老八路,解放前就是正營級。人生的又黑又瘦,個子也不高,滿嘴的山東話,不高興了,誰都敢罵。
臧向婷母親是個極漂亮的人,快五十歲的人啦,依然風韻猶存。
臧向婷身材和五官神似母親,面板則像父親,黑瓷美人。
這次!市文工團招考面試,她的成績稍遜琚清婉。回到家,不愉快的心情,怎能瞞過把她當掌上明珠的父親!
再三詢問,臧向婷哇的大哭。
父親臉黑的不見一點光亮:孃的※,敢不要我的女兒?明天我去找,老子扛槍流血拼命的時候,他們還包著尿褯子唻!
父親過問後的第三天,臧向婷就接到了錄取通知。
臧向婷高興不起來,琚清婉沒接到錄取通知。
她搞不清是否頂掉琚清婉名額,去市文工團雖然高興,心裡總是澀澀的,很難再見琚清婉。
鬱煌言對臧向婷的行為很是不屑,挖朋友的牆角!哼,不是好鳥!為琚清婉打抱不平,終其一生沒和臧向婷再打過交道。
事實上,以後的人生路,踩著他人肩膀的事多了去,這就是競爭。不過那時的競爭,還不是叢林法則那樣血腥。
終生,鬱煌言永遠沒有了臧向婷這個朋友。不知什麼原因,臧向婷也永遠的從琚清婉的生活中消失。
你瞧,鬱煌言傻不傻,琚清婉是你的什麼人?干卿何事?
才進十一月份,天氣太冷,天一抹黑,礦工宿舍路就見不到人。
小區很窄的水泥路,在稀稀拉拉幾盞昏黃的路燈下,深邃悠遠。
幾片枯葉颯啦啦悸動,增加著夜的淒涼。
門篤篤敲響,琚清婉站在門口,眼睛四處環視著。
鬱煌言茫然開啟房門,眼前乍然一亮,臉上像照上了舞臺聚光燈。
琚清婉低著頭站在門口。她手指攪著衣角,微低著頭。屋裡散落出的燈光,照射的窈窕身影瑟瑟發抖。
六十年代末的礦工家屬宿舍內的路,狹窄坎坷。
鬱煌言的父親大小算個知識分子,是共產黨解放後培養的,居然有套三居室的房子。
家裡人睡了,他可以在自己房間約會。
唵,在那個年代,這個條件很令人羨慕吔。
這是琚清婉第三次到他家裡。
她獨自來的,臧向婷已去文工團報到。
這些天琚清婉一直形單影隻,在教室總好趴在桌子上。
屋頂垂著十五瓦的燈泡,燈線斜斜的扯到桌前,桌前形成席大一片昏黃。
我是來還書的。
琚清婉說,把三家巷、《鋼鐵是怎樣煉成的》輕輕放在桌上,和鬱煌言分坐在桌子左右。
她神情落寞,眼簾很少抬起,不時擺弄著手指、絞著衣角。
鬱煌言儘量探頭,想看清她臉的表情。
見鬱煌言靠近,琚清往後撤撤身,身子仰到了光影的邊緣。
看到鬱煌言迷惑的緊盯自己:你前天看電影了嗎?
琚清婉問的是,阿爾巴尼亞電影《地下游擊隊》。當時除了樣板戲,公開放映的電影不多,少年人有幾個會放棄這機會。
看到鬱煌言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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