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四章 隱跡漸顯(上)(第2/2 頁)
但是回頭看看,又有什麼能比性命更加珍貴的呢?”
李平陽坐在車前,卻不說話,只是微微嘆了一口氣。
馬車晃晃蕩蕩地吱呀著往前跑,李平陽表情不大輕鬆,兩人之間地氣氛比起來的時候多了幾分乾澀冷硬。胡善緣抱著罈子搖晃了一陣子,忽然開口問道:“李夫人,我想冒昧問個事情,兄長他是不是做了什麼惡事?”
李平陽不大想說,大約是確定了胡善緣與此事沒什麼關係,她總覺得再把死人的事情說給活著的人挺無聊的:“是也不是的,不就那麼回事情嗎?你們也不知情,很多事情知道了還不如不知道,好人徒增苦惱,壞人反倒豪無掛礙。”
“是,和兄長說的那件大事有關係吧?”然而,胡善緣似乎不肯就此打住不問,反而繼續說了下去,“是不是兄長用他的醫術害了人?”
李平陽無奈,只能點點頭:“雖然很多事情還沒調查清楚,但是令兄和那位同僚應當的確在其中出了些力氣——他們做了一個局,害死了很多人,多到根本數不過來,甚至官府都不敢大張旗鼓調查,只能把此事糊弄過去。”
胡善緣沉默了很久:“兄長,應該不是這樣的人。”
“是與不是,是證據說的話,而不是我們的一面之詞。這個局的核心是一種西域上供朝廷的藥草,和州一代甚至整個大唐疆域之內理論上根本找不到。這種藥能夠傳到和州,肯定是宮裡有人參與,而涉及這件事情的宮中太醫,只有令兄和那位未知姓名的同僚……而且令兄還是在那位同僚引介下才來到此地謀了個差事。”
“無論程度深淺,令兄必然參與其中……這是毋庸置疑的。”
胡善緣並沒有反駁,只是抱著罈子悵然地低下頭,許久才長嘆一聲:“怪不得我總覺得夫人雖然仗義正直,對家兄的事情卻往往一言不發,原來如此。”
李平陽沒有回答,只是默然地駕車。
直到兩人回到杜家外面的時候,胡善緣才抬起頭,似乎已經整理好了自己的情緒:“但是,我剛剛想起一件事情?”
李平陽有點疑惑:“什麼?”
“兄長那位同僚,似乎並非來自太醫署,而是膳食堂,是一位女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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