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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是我。&rdo;眾人看去，正是她的男朋友，&ldo;這期間只有我下來過，應該是我。&rdo;

女生哭著要站起身，手裡抱著松鼠，怕傷到它，不敢用手撐地，踉蹌了一下。喬子非和顧旖旎趕緊扶住了她。

她面對著男生，道：&ldo;你說，你沒看見過它。&rdo;

&ldo;是。&rdo;男生迎上她的目光，&ldo;我下來幫師傅拿東西，很匆忙…&rdo;

&ldo;嗚…&rdo;女生再次哭出聲。看她哭，男生眼裡滿是心疼，伸手想要抱她卻被她躲開，她抽泣著：&ldo;先、先別碰我。&rdo;男生收回手。

事情似乎這樣結束。喬子非看了看痛哭的女生，又看了看滿臉自責的男生，抿著唇不知在思考什麼。

良久後，她開口：&ldo;頭骨是松鼠身上最硬的一部分，即使是走得再匆忙，也能感覺到。&rdo;她環視了屋內一圈，因為準備裝修，整個屋子被拆得很乾淨，拆後的廢料都用袋子裝在一起放在門口右側的位置，整個地板上沒有任何凸起物。&ldo;頭骨碎裂，只能是走路時重心移到腳心的那瞬間造成的。&rdo;

意思很明顯，而女生因為她這一說，想到了什麼。震驚、不信，她看向他：&ldo;為什麼它會出現在桌下？&rdo;

男生低著頭，不知在想什麼。

女生再次問道：&ldo;為什麼它會出現在桌下？&rdo;

他抬頭：&ldo;它不知道什麼時候跑下來了，我下來拿東西的時候剛好踩到了它，因為知道你有多重視它，所以……&rdo;

&ldo;你怕我怪你，所以，你把它丟到了桌下。&rdo;

&ldo;不是的。&rdo;男生急忙解釋，&ldo;我是沒法面對。我拿起它的時候發現它咽氣了，沒法面對，所以將它扔到了桌下。&rdo;

&ldo;我問你了，我發現它沒在桌上的窩裡時，我問你了，你說你沒看到它。你還陪著我一起找。你怎麼可以這樣？&rdo;女生哭著，手捂著胸口，&ldo;你知不知道，當我在桌腳找到它看到它臉上都是血的瞬間，心裡責怪了自己千萬遍。&rdo;

&ldo;我想著，如果我今天沒有帶它出來就好了，如果我剛剛去廁所也帶著它一起就好了，如果我走前告訴你一聲讓你幫忙看著點就好了，這樣，它也不會掉下來。&rdo;

&ldo;地上有地毯，它現在會跳了，就算掉下來，也不至於傷成這樣…我明明知道，明明懷疑了，但因為你說，你沒看見過它，所以我信。可是，它的頭骨碎了，這只能是很大力才會造成的。但你說、你說你沒發現，你不小心。可是它在桌下，如果那裡就是它被踩到的地方，你不可能全腳踩到它，如果你只是腳尖不小心踩到它，那它不至於頭骨碎裂。&rdo;

她都知道，可因為相信，選擇了接受它摔死的可能，又因為相信，選擇了接受他的沒發現。但喬子非道出的事實，讓她的相信落空。

&ldo;你把它扔桌下，它明明那樣了，你還把它扔桌下。&rdo;女生大哭出來，&ldo;那你怎麼不直接把它扔出去，讓我永遠找不到它，讓我以為它只是走丟了。&rdo;

男生不顧她的掙扎摟住她：&ldo;我後悔，沒有將它扔出去。&rdo;如果早發現它骨頭碎了，如果知道她會發現，他會把它扔出去。這樣，她不會這麼難以接受，這麼痛苦。

……

從店裡出來，喬子非長呼了一口氣。

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