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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大驚失色,連聲喝斥手下趕快把這些暴民趕走。
士兵舉起兵器攆趕著乞丐似的流民,突然眼前人影一閃,一個白髮蒼蒼滿面泥垢的老人家背後站了一位公子,將那差點跌倒的老人扶住,然後手一抬便將立於近處計程車兵手中的矛槍劈斷。
顏涼見這人正是一直尾隨於梁王夫婦身後的那位青衫公子,不由心中一驚,只聽楚因冷冷地道:&ldo;既然這些人都是來找本王的,那本王聽聽他們說什麼便也無妨吧?&rdo;
顏涼麵露尷尬之色,道:&ldo;王爺,此多半為南朝失地的流民,因為他們的土地叫北齊佔了,所以只好來荊州討飯,可是小小的荊州哪裡能容得下這成千上萬的難民,更何況這些人窮起來,什麼為非作歹的事情做得出來。小臣這也是為荊州的治安著想。&rdo;
楚因皺著眉頭,這些流民齊齊地跪在他的面前,哭泣道:&ldo;請梁王收留我們吧。&rdo;
原夕爭放眼望去,只覺這些人莫不都是面露悽慘之色,骨瘦如柴,有不少人還是斷肢殘臂,顯然都是在戰爭中才變成了廢人,最不忍睹的便是那些眼露驚慌的孩子。他們都是戰亂與野心的犧牲品,原夕爭不禁心生不忍。
楚因低頭沈吟,他的實力可禁不得這些累贅拖累,可若不收,不免聲名又會受損。
&ldo;王爺,楚王宮不是也需要不少僕傭嘛,不如就交給楚瑜從中挑一些合適的來用。&rdo;曾楚瑜在一邊突然開口道。
她這麼一開口,底下不少人面上露出了狂喜之色。梁王府倘若招起僕傭來,幾千人容不下,可是二三百人卻是收得起的。楚因聽她一說,不禁暗暗讚賞地看了一眼曾楚瑜,這樣既不用受這些流民的拖累,又有了一個體面的交待。
&ldo;各位都不用在這裡圍著了,若是有心為梁王效力,便都去楚王宮等候僱傭吧。&rdo;原夕爭清亮的聲音一下子便傳出了老遠,每一個人都彷彿如同有人在耳邊清晰地說道。
這些流民一直都無家可歸,北齊驅趕,南朝不收,又渡不得江,如同孤魂野鬼。如今突然有了盼頭,不免涕淚橫流,大喜過望,拼命地給楚因叩頭,大呼千歲。幾千人這麼齊聲一喊,當真聲勢壯觀,令人觸目驚心。楚因看著伏在腳下的這些人,忽然覺得整個人已似有了君臨天下的威嚴。
楚王宮在荊州郢都,是城中城,當年楚國的王宮,一條白玉石欄橋連過琵琶湖,接著楚王宮的雲梯,雄偉壯麗的宮殿高高地駕於雲梯之上。
楚因攀登上雲梯,當他踏上宮殿大門的臺階,這麼回頭一望,此時恰是黃昏,夏日的太陽少了幾分荼毒,又剛下過一場雨,遠處的天空宛若漱洗過似的一碧如潭,荊州的山河便盡收眼簾,還有……尾隨著拾階而上的原夕爭。
荊州雖然屬於南朝,可是卻又與京都一江之隔,反而離得北齊的國土更近些。
當年與北齊奮戰的本地軍士,不是戰死在了沙場,就是變成了流寇四處襲擾黃河以南,長江以北的這些城鎮。
其中最為聲名顯赫得是南朝的舊虎賁校尉湯刺虎,他因曾失守荊州而獲罪,可是他沒有奉旨被收押回京,而是帶著自己的騎兵反出了南朝,成了長江以北最兇狠的馬賊。他因為少了一隻眼睛,又被當地人叫作獨眼虎,他帶是是騎兵,所以常神出鬼沒,早上還在白帝城,晚上就能到荊州,令人防不勝防,無論南鎮蜀城還是北齊的邊關都對他頭痛不已。
除了這些馬賊,荊州附近的田地十之八九屬於一個豪紳,他借著馬賊的名義屯兵自重,拖欠荊州的賦稅,以至於使得荊州入不敷出,若不是得了邊市的好處,只怕要窮得連荊州刺史的俸銀都沒有著落。
楚因皺眉看了這些卷宗,對身邊的原夕爭道:&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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