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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打著哭嗝一邊保證，實在不能取信於人。

俞文成哭笑不得，糾正道：「小滿，他比你大一點點，他四歲。」

「我也是呀。」

「……」俞文成摸摸她的腦袋，又看了看兒子，叮囑道：「要和小滿好好相處，知道嗎？」

俞清時紅著臉，「嗯」了一聲。

下午大人進了山，孩子和姜秀梅留在家裡。姜秀梅忙裡忙外，讓姜小滿陪著俞清時玩。

俞清時的糖果姜小滿沒有吃過，口味特別獨特，兩顆糖就把她給哄好。

吃飽喝足，姜小滿又覺得自己可以了。決定大人不計，再原諒他一回。

姜小滿說：「老鼠沒什麼好怕的，我姥姥說，老鼠怕人，你一過去，它就嚇得跑啦，膽子小的很。有個成語你沒聽說過嗎？叫膽小如鼠，意思就是膽子很小，只有這麼一丁點小。」

她用手指比了綠豆大地方，比完之後又嘆氣道：「算啦，你肯定聽不懂的。只有我這麼聰明的小孩才這麼小就上學還認字呢。沒辦法，我實在太聰明啦，系統說我鎮上最聰明的小孩。要是有什麼不懂的，你問我。」

「……」俞清時很想給她翻個白眼。他本來還是不想理她的，但她實在太氣人了，忍無可忍說：「我已經上學了！」

老師也誇他聰明，但俞清時覺得，老師誇誰都聰明，只有笨蛋才信。

姜小滿聽了特別開心，拉著他問：「是幼兒園嗎？幼兒園好不好玩呀？有滑梯嗎？每天是不是能識好多字？」

俞清時奇怪的看她一眼，問：「你不是上學了嗎？」

姜小滿小手插著腰，特別自豪道：「現在還沒正式上學，不過以後肯定會的啦。舅舅說，以後要讓我上全世界最好的幼兒園，到時候我帶你去玩。」

俞清時覺得她在吹牛皮。

姜小滿又拉著他問幼兒園的事情，興致勃勃。

耐不住她磨，本想沉默到底的俞清時不情不願道：「沒什麼好玩的，也就那樣。」

「那樣是哪樣？」

「不好玩。」

「騙人。」姜小滿反駁他：「唐老師說，上學是一件特別快樂的事情。你覺得不好玩，那一定是你作業沒寫完，或者上課不聽講了。你是個壞學生，不好學。」

俞清時快氣死了。

他氣哼哼別過腦袋去，徹底沉默，一句話也不說。

不過沒關係，沒人管姜小滿的時候，她對著螞蟻窩也能說上一整天。直到有系統後，這種症狀才好轉，俞清時不理會她沒關係，她一個人也能叭叭說上半天。

她太開心了。

這是長這麼大，她認識的第一個新玩伴。

他還特別乖，不會罵人，不會動手，粉妝玉砌，特別可愛，只比她少可愛一點點，姜小滿特別喜歡他。

不過快樂的時光總是短暫的，她的新朋友只待了半天，下午就要回城裡了。

姜小滿很捨不得，紅著眼，眼巴巴的問俞清時：「這就走了嗎？」

俞清時點頭。

姜小滿又說：「以後還回來嗎？」

俞清時搖頭。

他也不知道。

應該不來了吧。

姜小滿忍著哭腔，抹了把眼淚，眼見他真的要走了，跑回屋裡，把自己珍藏的寶貝拿出來。

一頂老虎帽，還有她那個動起來就叮叮噹噹的盒子。

這一次的盒子裝的不是糖果，而是幾顆石頭。

難得去一次河邊，姜小滿必定會從那裡撿回來幾顆最漂亮的石頭藏起來。她堅信那是寶藏，所以藏得特別小心。

平時她都是自己挖洞藏的，不過既然她的朋友從此就再也不來，那就分給他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