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郎君要給我納小侍(第1/3 頁)
幾人回到家中,吃過酥黃獨當午飯,沈黛末又開始抄起了書。
冷山雁則坐在一旁,拿了500文錢給白茶:“去買些炭火和柴火回來,屋子裡冷清,娘子抄書手冷。”
沈黛末提筆一頓,看向冷山雁。
冷山雁側過臉去,緊抿著唇望著窗外的雪。
沈黛末無聲低笑,繼續抄寫。
“是。”白茶看夫妻二人的小動作,忍不住笑出了聲,拿著500文錢就走了。
他走後,冷山雁就靠在窗邊看男子專用書籍《男則》,窗外大雪如席,偶爾有冷風灌進衣服裡,他攏了攏衣襟,看向沈黛末。
看她脊背挺得筆直,一筆一劃地書寫,眸光專注,竊藍色的衣衫在雪霧間清冷地縹緲。
縱使一言不發,卻又一種驚人心魄的吸引力。
冷山雁不知不覺放下手中書,靜靜地望著她。
“公子,我回來了。”白茶扛著炭氣喘吁吁地回來。
“去跟我一起去拿個小爐來,生火燒水。”冷山雁起身帶著白茶往屋外走。
走至偏僻處,白茶興奮道:“公子,我打聽到了。自從咱們離開之後,顧家老爺揪著辛氏大鬧了一場,就連家主都被從知縣府裡請了回去處理。”
“顧家老爺這次真是氣急了,要鬧得蘇城縣人盡皆知,讓他那幾個兒子都嫁不出去。”
冷山雁微冷的眉目輕揚:“是莊昭賢的作風。”
“您猜怎麼著?家主和辛氏被他鬧得沒辦法,加之是他們理虧在先,無奈只能讓冷清風嫁去顧家給那病秧子沖喜!”白茶笑道:“冷清風這些年一直欺負您,這下場真是自作自受!”
“辛氏和母親終究還是捨不得那1000兩啊。”
上輩子冷清風踩著他的痛苦上位。這一世,顧家剛有意娶他的時候,冷清風就上趕著嘲諷他嫁一個活死人,守活鰥。
後來他嫁給沈黛末,一朝回門,他有迫不及待的穿上最豔麗華貴的衣裳,當著沈黛末的面拉踩他。
冷山雁狐狸眼微微一眯,風雪中詭豔如妖:“冷清風,該讓你嚐嚐我的苦了。”
白茶將小爐子放在桌案上,加了幾塊木炭點燃,又在上面放了一個水壺。
炭火燃燒的溫度很快將水壺裡的水燒開,熱騰騰的水蒸氣立馬在屋內蔓延,西廂房內終於不再又溼又冷了。
她只要抄書抄得冷了,就可以伸出手,放在爐子邊烤火,暖和一下。
“郎君,你也來烤烤火啊。”她回眸衝冷山雁招手。
冷山雁眼眸黑沉,下意識拒絕。
沈黛末溫熱的手就已經牽住了他,像春天握住了一塊冰。
沈黛末嘖了一聲,將他的手拉到小爐邊:“你手這麼涼,可見體寒,不多暖暖怎麼行,就坐在我旁邊烤火吧。”
說罷,她還把小爐往他面前靠了靠,自己繼續專注抄書。
燃燒充分的炭火猩紅無比,火光照的他指骨清透,彷彿都能看清面板下的經脈,火上的水壺咕嘟咕嘟冒著水泡,水霧氤氳,灌滿了房間裡,好似一下所有冰冷的、壓抑的、都熱烈無聲的沸騰起來。
指尖的暖意漸漸傳至全身,冷山雁低垂的眸子,那一抹清冷的竊藍色,身心忽然感受到從未有過的平靜,收斂了他滿腔孤憤戾氣。
晚間十分,白茶將泡過的稻米,倒入壺中,就著爐火煮了一鍋米粥,又做了一盤辛辣鹹香的胡蘿蔔鮓和一碟瓜齏,簡單的晚飯就成了。
晚飯後,沈黛末繼續抄書,冷山雁在一旁開口道:“妻主,我們一共買了60斤的石炭,35斤木炭,雖然您說要跟父親分家,但現在終歸還住在一起,是不是應該分給父親一些,不然我怕落人口舌,尤其是姐夫,怕是又要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