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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夫人道:“那麼譚老爺子您還認為我涉有什麼嫌疑嗎?”
譚北斗道:“夫人恕我譚某人直言一句,譚某人託身直隸總督衙門,官卑職小,不過是一個捕快衙役角色,並不知道夫人是那位白姓官員的遺眷,再說這件事事關重大,在事情沒查明以前,就是皇族親貴,黃帶子、紅帶子,只要他坐上了這趟車,一樣也要接受譚某人的盤查。”
白夫人“哦”地一聲笑道:“我沒想到身為直隸總捕的譚老爺子,是位鐵面無私,不畏權勢的人,譚老爺子一身鐵錚硬骨,實在令人敬佩得很。”
譚北斗雙眉微聳,淡然一笑道:“夫人誇獎了,譚某人吃官糧拿官俸,不敢暗虧職守,愧對上司。”
白夫人斂去了笑容,緩緩說道:“既然這樣,我不敢讓譚老爺子有虧職守,愧對上司,要怎麼盤查,就怎麼盤查吧,不過有句話我要說在前頭,日後咱們要在別處再見了面,譚老爺子您的臉上恐怕不太好看。”
譚北斗臉色突然一沉,冷笑說道:“譚某人只為盡忠職守,就是拼掉這差事也在所不惜,顧武,給我拿下!”
身後那濃眉大眼壯漢子,恭應一聲上前一把便抓住了白夫人那嫩藕般的粉臂。
白夫人猛然一驚,一掙沒能掙脫,立刻變色叱道:“男女有別,你們這是幹什麼,放手。”
譚北斗冷笑一聲道:“白夫人,在譚某人眼裡,犯人都是一樣的,不分什麼男女。”
白夫人驚怒叫道:“譚北斗,你好大膽,你……你……”
駱三爺突然上前一步道:“譚老可否讓貴屬先鬆鬆手。”
譚北斗冷冷說道:“駱老弟,若有什麼話,只管說就是。”
駱三爺道:“我剛聽譚老說要盤查白夫人,如今怎麼未經盤查就……”
譚北斗截口說道:“駱老弟你可知道我為什麼下令拿她,我為的不是眼前這件事,而是為另一件事。”
駱三爺訝然說道:“譚老為的是另一件事?”
譚北斗道:“事到如今,我也用不著再瞞誰了,適才那姓董的部屬送來直隸總督府一紙密令,著我就近緝拿呂留良叛黨沈在寬之女,密令中指明那沈在寬的女兒落在這趟車隊裡……”
駱三爺道:“譚老認為白夫人就是……”
“不錯!”譚北斗道:“她說她是一位白姓官員的遺眷,我並不知道她的那個白姓官員的遺眷,說她是那白姓官員的未亡人,我卻看出她仍是個姑娘家,就憑這兩點我就要拿下她,既使她不是沈在寬的女兒,以一個姑娘家冒充朝廷官員的遺眷,居心叵測,拿下她也不為過。”
駱三爺呆了—呆,一時沒能說出話來,再看看白夫人,不仔細看看不出,這一仔細看,他也看出這位白大人正是個黃花閨女處子身。
他定了定神,衝譚北斗歉然一抱拳,道:“請恕駱三魯莽,駱三不敢再置喙。”
譚北斗淡然一笑道:“好說,駱老弟本是這趟車的押車掌舵人,理應為每個清白乘客,善良百姓說話,不過駱老弟以後再要說話,最好在事先弄個清楚,免得在你我官民之間發生誤會。”
駱三爺好尷尬,好難受,可是他只有應是的份兒,忽聽白夫人輕輕一嘆道:“既然你們拿住了我;我什麼都不說了,你們只管拿我上京邀功領賞去吧!”
譚北斗冷笑一聲道:“這是當然,拿住了呂留良叛黨沈在寬之女,少不了譚某人的大功一樁,顧武,把囚車騰出來,把她關進去。”
顧武答應一聲,拉著白夫人就要走,白夫人突然冷喝說道:“慢著,我還有話要跟駱三爺說。”當即轉望駱三爺苦笑說道:“駱三爺,我不幸被他們拿住,這也是我的命,我沒什麼抱怨,只是這些日子以來多蒙駱三爺跟兄弟們照顧,我無以為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