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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皎不會打理真絲衣物,起了褶皺,溫崇月將她的真絲裙鋪開,用熱蒸汽均勻地燙平;那些因為掛姿不當而出現褶皺的純棉襯衫,也被溫崇月重新熨燙平整,整齊懸掛;他會用夏皎閒置的電子煎烤盤做出來美味的米比薩和可麗餅,細心地將蔬菜和肉類分開、用不同的方法冷凍。
週日清晨,溫崇月去附近公園晨跑,歸來時捧了一束鮮花,夏皎找到兩個透明乾淨的玻璃瓶,開心地將鮮花斜著剪掉秸稈,在底部用美工刀劃開小小十字,分開插花。
溫崇月將兩層濾紙疊在一起,用熱水過濾一遍後,加入碾磨成細粉的咖啡豆,緩慢注入小爐煮開的沸水,為她沖泡早晨的第一杯咖啡。
潔白的洋牡丹如雪,香鬆氣息清淡,隔著疏疏斜斜橫插的雪柳望過去,夏皎看到溫崇月正專注地將沖泡好的咖啡放在木質託盤上。
烤麵包機叮地一聲響,溫崇月將煮好的雞蛋放入冷水中冷卻,熱蛋殼將水激起細細碎碎的小水花,重新撈出,和切成片的牛油果放在一起。
奶油乳酪、楓糖漿和煉乳的味道融合在一起,在空氣中如霧擴散,溫柔包裹植物清香。
這是兩人正式新婚同居後的第一個週末。
看上去完美無瑕。
夏皎剪掉洋牡丹在打包中被損傷的莖末端。
她知道,溫崇月和她之前並不存在愛情。
——如果當初和溫崇月相親的不是夏皎,是另外一個讓他認為合得來的人,或許溫崇月仍舊會這樣對人好。
——倘若當時和夏皎相親的不是溫崇月,是其他一位不令夏皎排斥的男性,大概夏皎也會一樣嘗試交往
夏皎深呼吸,她將洋牡丹傾斜放入雪柳中,有著新切痕的莖杆輕柔墜入水中,隔著玻璃瓶,盪出細霧般的漣漪。
可是,人生沒有如果耶。
沒有那麼「假如」,也不存在「如果當初」,沒有「倘若當時」。
那天見面的夏皎和溫崇月,他需要一個能夠陪伴的妻子,而她需要一個可以將她從死水般生活拉一把的手。
他們兩個搭檔默契,誰都不提愛字。
溫崇月出差前夜,表現的明顯比平時要重一些,下手也是。夏皎撐不住了,哀求叫著老師,眼淚幾乎要打濕一整個枕頭,只是求饒並沒有令溫崇月心軟,她疑心大腿骨會被壓斷。
夏皎甚至慶幸自己能夠活下來。
她本想在清晨送一下溫崇月,但完全不想晨起,溫崇月摸了摸她發紅的掌心,俯身低聲說:「好好休息,等我回來。」
夏皎迷迷糊糊答應一聲。
除此之外,夏皎認為目前的婚姻生活的確滿足了她一開始的期待。
在溫崇月離開的這些時間內,她嘗試著起床準備一些簡單的三明治和牛奶穀物做早餐,努力儘量做到在晚上十一點的時候放下手機睡覺、而不是開啟小說閱讀軟體或者漫畫。
離開前,溫崇月準備好了穀物麥片和酸奶,告訴她如果想喝水果麥片酸奶的話,一杯要加多少;每天晚上九點,他約好的水果商會準時將次日的新鮮水果送上門,夏皎只需要簽收和吃就好。
只是工作仍舊未見起色,尤其是新活動策劃方面,夏皎提出的幾個方案都被全盤否決。總監脾氣不好,動輒在部門小群中長篇大論發表不滿……
尤其是在面對難搞的甲方時,甲方的每一個否定都會令總監大發雷霆、進而將怒火發洩在下屬身上。
夏皎很不幸,首當其衝。
一連好幾天,夏皎晚上難受到偷偷哭,在和家人影片時努力保持若無其事。
在夏皎離開的這幾天中,溫崇月每天晚上睡前會打一個電話,不過兩人交流不多,大部分是溫崇月問,夏皎回答。
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