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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我有個姑姑,在蘇州那邊開了家花藝工作室,」溫崇月若有所思地說,「下次你見見她,我想,你們兩個應該有很多共同話題。」
夏皎臉紅:「其實我就學了一點點。」
她懷中抱著花朵,已經吃過飯,姿態仍舊沒有放鬆,好像做好了隨時被訓話的準備。低頭看花時,夏皎的臉上瀰漫出一種特別而溫柔的專注,彷彿懷抱中的花朵是無價的珍寶——下午試那些價格高昂的鑽石戒指和婚紗時,她也沒有這樣的神彩。
溫崇月側臉,注意到她亮晶晶的眼睛,微微垂首,是一種略帶怯怯的柔和。
她似乎仍舊有些膽怯,並未完全向他開啟。
無論是心,還是身。
後者的話倒容易,洗澡時候,溫崇月讓夏皎幫忙遞一下乾淨的浴巾,他忘記帶了。
夏皎先他一步清洗,頭髮已經吹乾了。哪怕已經結為夫妻,她似乎仍舊有些羞怯,就連遞浴巾這種事情,也是謹慎膽怯地躲在外面。
溫崇月微微眯起眼睛,用手擦一下順著濕發落在眼睛周圍的水珠,隔著被水沾濕的睫毛,他看到浴室門被謹慎開啟一條僅供一隻手出入的空隙。
一雙纖白的手,握著浴巾遞過來。
夏皎說:「你接著。」
她聲音很輕,網路上卻大膽地發「今天的褲子就穿到這裡了」之類的言論。
溫崇月握住她的手腕,往自己身邊帶了一下。夏皎發出一聲倉促的聲音,溫崇月推開浴室門,將她整個兒摟住。
花灑沒關,大量溫水落下來,夏皎哆嗦一下,說:「冷。」
她個子矮,水落在她身上時候有個緩衝,熱量流失,的確有些涼了。
溫崇月將她抱起來,舉起來,保持和自己差不多的高度:「現在還冷不冷?」
夏皎不冷了,溫崇月的身上很熱,像是暖爐。
夏皎疑心自己簡直就是在葉公好龍,明明網路上看到紙片人就boki我可以,現在抱著自己經過國家認證的合法老公,卻有一些膽怯。
夏皎在心中默默罵了自己好幾聲不爭氣,提醒溫崇月:「我的衣服和頭髮都濕掉了。」
「你衣服髒了,」溫崇月說,「我幫你。」
這樣說著,他終於將夏皎放下來,溫崇月個子高,俯身彎腰,將下巴擱在她肩膀上。
洗了一陣子,溫崇月輕聲嘆氣:「糟糕,越洗越多。」
夏皎的臉如紅蘋果,溫崇月直起身體,親吻她的額頭:「看來需要換種方式。」
夏皎認為他簡直瘋掉了,在長時間在充滿水蒸汽的半封閉中,她得不到充足的氧氣,腦袋暈暈乎乎,瀕臨窒息的邊緣,遺憾的是溫崇月並不放她自由,不知過了多久,她才終於從玻璃門中離開,宛若重獲新生。
她大口呼吸著救命氧氣,還未從缺氧的感覺中回過神,溫崇月側躺在床的一側,低頭,再度剝奪。
隱約間,夏皎聽見溫崇月問:「選擇小貓,還是選擇我?」
夏皎都快哭了:「你。」
「我是誰?」
「溫老師。」
「名字。」
「溫崇月。」
溫崇月仍不滿意:「大點聲。」
「溫崇月,」夏皎摟住他脖子,可憐巴巴地看著他的眼睛,「我選擇溫崇月。」
夏皎不知道別人如何,但溫崇月的確喜歡讓她叫自己的名字,他喜歡聲音,尤其喜歡教著夏皎發出聲。
夏皎慶幸次日是週末,不必早起上班,她在日曬三竿時才清醒,很不幸地錯過了早餐。
這次,溫崇月沒有叫她。
溫崇月已經從健身房歸來,在週日上午,他例行要去健身房鍛鍊,然後去挑選一些新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