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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崇月握住她的手,看了夏皎拿來的習題冊,上面是空白的,她拆開後,看都沒看就過來找溫崇月,自然連字都來不及寫。不過沒關係,他會教她。教她熟悉如何開啟金屬搭扣,如何以纖溪覆高峰,如何以小魚吞巨鯨。
溫崇月第一次瞭解到夏皎骨子裡稍微叛逆的那一點,她似乎總是被一些觀念潛移默化,但今天好似開啟開關,按下起始鍵,不再掩飾。百褶裙猶如被風吹到上下飄浮的白槐花,夏皎的腳尖觸碰不到地面,雙手撐在椅子上,她想要往上離開,卻總會被再度拽落,下是好似永遠都觸不到峰底的深淵。
「習題冊上什麼都沒寫,」溫崇月聽到了她發出的無助嘆息,問,「是不會?」
夏皎想要點頭,她的呼吸不算清晰,眼睛有霧濛濛。
「我幫你,」溫崇月讓她趴桌前,將自己剛才用的鋼筆放在她右手中,習題冊攤開,放桌子上,他的聲音聽起來如此鐵面無私,「來吧,你做你的,我做我的。」
夏皎:「嗯?啊?」
前一個三聲,後一個四聲。
溫崇月仰臉,喟嘆一聲:「今天先來習題冊第一頁,錯一道一次。」
總而言之。
夏皎不想再做這本習題冊了。
第二天,她做的第一件事,睜眼。
第二件事,撕習題冊。
溫崇月為此感到遺憾,他打算重新買一本,不過要難度大一些的。自己的妻子很聰明,需要一些難度大的習題冊。
他在高等代數和高等數學之間難以抉擇。
畢竟夏皎大學中報考的專業是語言類,這兩門她都沒有學過。
昨天課後輔導過於投入,兩人都忘記了給手機充電,溫崇月到了早晨才將夏皎手機充上電。她一邊吃早餐,一邊給鬱青真打電話,提醒她昨天傍晚看到的小紅毛和自己的猜測,以及——
「那個警察沒有再給你打電話吧?」夏皎問,「沒有吧?」
「沒有啊,」鬱青真笑聲爽朗,「我早就說了,沒事……我一大早就把銀行卡里的錢提出來,換了另外一個銀行,存定期,這下你放心了吧?」
夏皎鬆了口氣,誠懇地說:「放心了。」
走了一個鬱青真,微信上又來一個郭晨材。對方昨晚還把夏皎拉近了初中的微信同學群,裡面熱熱鬧鬧,好像所有人都忘記了他們做過的事情,好像他們從來沒有做過錯事。
夏皎沒有看群裡的訊息,倒是送她手機去充電的溫崇月看到了。今天週末,大概是剛建群不久,裡麵人都在追憶往昔,很是熱鬧,尤其是郭晨材,還艾特了夏皎好幾次。
有群友打趣,說初中時候郭晨材總是找夏皎麻煩,是不是那時候就暗戀人家?
溫崇月將手機放回去。
他重新回到夏皎身側,夏皎還是困,可能是過度失水,她睡了一覺還是口渴,一直要水喝,吃過早飯也懶懶散散地趴在沙發上,抱著貓咪看電影。
溫崇月過來,溫泉跳下沙發,翹著頭讓他撫摸,小蝦米趴在茶几上,翹起一條毛腿,正在認真地舔毛。
溫崇月坐在沙發上,讓夏皎頭枕在自己腿上,陪著和她一塊兒看電影。
溫崇月的觀影喜好是科幻片或者驚悚片,沒有特別厭惡的片子種類,夏皎看什麼,他也看什麼。畢竟這是娛樂,重點是和看電影的人一塊兒培養感情。
今天放的是《真愛至上》,其中一個小故事,剛剛結婚的新娘發現了新郎的好友竟然一直在暗戀她。
電影上播放著這一段,被狼狽揭開暗戀真相的男人奪門而出,在冰冷的大街上幾次駐足,彷徨,冷到顫抖,又只能匆匆前行。
夏皎小聲嘟囔:「如果真的這麼愛,那她怎麼會不知道他喜歡她呢?暗戀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