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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道：&ldo;為什麼不？實封國土，在中原可能嗎？而海外到處都是土地，只要佔來便是你的。&rdo;

他嚮往道：&ldo;我老溫家說不定也能出一個國主。&rdo;

崇禎帝不可思議道：&ldo;蠻荒之地……&rdo;

溫達興笑道：&ldo;蠻荒？只要經營得好，何處不是桃源樂土，便如宣府鎮，土地亦不肥美，現在如何？況且海外之土也非儘是荒蕪貧瘠，便如南洋許多地方，畝產可達三四石，我大明有幾塊土地能達到這種產量？&rdo;

崇禎帝怔了怔，溫達興又道：&ldo;建國封王，為公國侯國，開創自己的基業，大將軍給我們這份富貴重了。是留在大明享受尋常富貴，再後代子孫公侯若殺豬似的被宰殺，便如此次流賊進京……還是建功立業，開闢自己的國度？我等皆會抉擇。&rdo;

溫達興眼中露出神往之色，他想起往日各軍將與大將軍暢談的未來種種。

是的，歷朝歷代傳統中原之地是不可能實封的，而且定鼎後也大多馬放南山，狡兔死狗烹，他們這些大將，也惟有在驚恐與病榻中渡過一生，現在卻是新時代來了。

他們可以光明正大建立自己的國度，取得自己的封地，世世代代傳給自己的子孫。

這份基業富貴何等之重，所以為什麼不呢？他們都非常支援。

以後他們的總代言人還是王鬥，協調封地與國家，國家與封地之間的經濟，文化關係。

溫達興繼續道：&ldo;再看此次流賊之禍，亦是土地太少的緣故。大將軍言，天下世界如此之大，又何必窩裡鬥，眼界要放寬些，多出去尋找生存的空間。&rdo;

崇禎帝道：&ldo;世界？&rdo;

溫達興微笑道：&ldo;是的，大將軍說過，大明雖大，世界更大，大明只是天下一隅罷了。&rdo;

崇禎帝怔怔聽著，心想：&ldo;這就是王鬥兩全其美的方法嗎？他朱家不用擔心被奪了皇位，王鬥也不用擔心日後霍、張之憂，為他的家族，為他的部將開闢最好的退路。只是若不心懷世界，只看著大明這一片小小的土地，是找不到這種良方的。&rdo;

他沉思良久，嘆道：&ldo;朕的眼界確實低了。&rdo;

他說道：&ldo;只是日後各封地，封國與中央朝廷之間如何呢？&rdo;

溫達興道：&ldo;大將軍設計了禮官制度，朝聖制度等等。不過他也言，未來之事很難說，百年、二百年後可能會變，然不管未來如何變，這些土地上的人民都屬於一個共同的名字，大漢。&rdo;

溫達興最後道：&ldo;大將軍言，他最驕傲的事，就是能親身守護這個文明。&rdo;

溫達興走後良久，崇禎帝仍喃喃道：&ldo;文明？&rdo;

這時周皇后走過來道：&ldo;陛下在談什麼？&rdo;

崇禎帝搖了搖頭：&ldo;沒什麼。&rdo;

他看向周皇后道：&ldo;這些年朕忙於國事，卻是冷落你了，日後也要跟著朕受苦。&rdo;

周皇后搖頭：&ldo;比起深宮，妾身反更喜歡這裡。看看娖兒她們，比起在深宮的時候，她們多快樂？&rdo;

二人看去，卻見昭仁公主小鳥似的追著姐姐坤興公主在跑，糙原上一片清脆的笑聲。

二人看了一陣，都是微笑，帝王家也非無情。

隨後周皇后眼中泛起柔情，淺淺一笑：&ldo;更何況，只要能陪在陛下身邊，何處不是安樂桃源？&rdo;

她低吟：&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