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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上秦財主的兒子秦天強毆打乞丐,眼見著就要將人打死了,勇子哥看不過上前說道了兩句,秦天強一氣之下便叫了人上前打他。我和濤子忙上前去拉。誰知才拉開,先前被打的乞丐卻躺在了勇子哥的身旁,已是沒氣兒了。秦天強一口指證是勇子哥將人打死了,叫了人將他送去里長那兒,那裡長聽秦天強的一面之詞,轉身就將勇子哥送去了縣城衙門。”
“那,那濤子呢?”趙氏只覺得天都要塌下來了,抓住了一旁的門框才勉強穩住身子,忙又急急地問道。
“濤子不放心,偷偷地跟著去了縣城打探。我就帶著藥跑回來報信了。清明叔,那縣城衙門可是有錢才能進的地兒啊,您得趕緊想辦法拿了銀子先去打點一二,否則勇子哥在裡面怕是要吃大苦頭啊。”雷子一面說著,臉上的急色和憂色又濃了幾分。
“這天理何在啊?銀子?銀子……”許清明兩眼發直,亂亂轉了一圈後猛然抓住了趙氏的手,趙氏卻是哇地一聲哭了起來,“沒有銀子,咱們家早沒銀子了。你平常幫人治病一直是隻收點藥材費的,如今家裡又……該當的都當光了,僅剩的幾錢銀子被勇子今兒個拿去鎮上抓藥了。孩子他爹,你,你快想想法子去周圍鄰里那裡藉藉去,若是勇子他有個好歹,我,我可怎麼活呀……”
“哎呀,趙嬸子,你可要撐住啊……”
屋外又是一陣亂亂的驚叫聲,蘇雪卻因著一撥撥驟然襲來的窒息感而胸悶氣短,喘不過氣兒,最後終於抵不過,徹底暈了過去,對於後續之事,自然不甚清楚。
再次醒來,她只覺得周圍靜得可怕,唯有自己那粗重的呼吸聲格外響亮,也格外駭人。
該死的李樂家的,不知道下的到底是什麼古怪的毒藥,讓她覺得自己既像個重症的氣管炎患者,又像個隨時會岔了氣的重度心臟病患者,呼吸困難,胸口堵得慌。一陣陣的窒息襲來時,就像有個人在緊緊掐著她的脖子似的,讓她生不如死。
難道,就這麼一輩子躺在床上做個廢人一輩子被這種痛苦折磨嗎?
不,舊仇未報又添新恨,他們加註在她身上的痛苦,她必須得一點一滴地討回來,再不會手軟,再不會心善!
凝眸看著頭頂的屋樑,蘇雪上齒咬緊了下唇,雙手猛然抓緊身下的粗布床單,慢慢地拖著斷腿想要坐起。然而,不過片刻,她只抬起了上半身,還未挪到身後的床壁上靠著,一股更強烈的窒息感從她的胸腔一直漫延到了她的喉頭,讓她不用照鏡子也知道自己此刻的臉色有多麼蒼白可怕。
“呼哧,呼哧……”她張嘴大口而急促地呼吸著新鮮空氣,喉頭處發出響亮而難聽的拉動風箱般的聲音。
“嗵!”椅凳倒地的聲音響起,趙氏慌張地從門外撲了進來,一把將蘇雪抱起,聲音中透著焦急擔憂,“孩子,你怎麼樣了?你怎麼樣了?孩子他爹,孩子又喘得厲害了,你趕緊過來看看。”
第四十五章 秋後問斬
趙氏一面側著頭大聲地衝著屋外喊叫完,一面抬手輕輕拍著蘇雪的後背,替她順著氣。
她緊盯著蘇雪的雙眼紅腫得成了一對桃子,佈滿皺紋的臉上更是憔悴不堪,愁雲密佈,此時還再添了擔憂著急和心疼。不過一覺醒來,趙氏再不復蘇雪初見時的憨直笑容。
“伯……母……”蘇雪雙手緊緊地拽住趙氏的衣袖,張大嘴巴擺動腦袋如同缺癢的魚兒一般想要汲取新鮮的空氣,原本櫻紅的唇已染上了幾分青紫。
她害怕自己一鬆手,一閉嘴,那如同被人緊緊攫住喉頭的窒息壓迫感會讓她立刻停止呼吸,好不容易被救下的性命再度失去。她承認,這一刻,她怕了,比前世被爸爸捅死時更害怕,亦比四十三天前掉落溪澗時更驚慌恐懼。
看著她這個模樣,趙氏臉上的心疼之色更甚,淚忍不住又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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