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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霍心有觸動,便摟了摟她的肩膀,“我這一走,爹孃便交給你照顧了,你自個也要保重好身子。”
江氏抽噎著點了頭。
見她應下,他便轉過頭來望著嬌杏。但見她一雙往日極其迷人的杏眼,周邊一圈紅腫,眼眶裡更是還在片刻不停地流著眼淚,顆顆晶瑩飽滿的淚珠自瑩白的面龐滑下,砸進滿是泥土的地上。
“我也給你做了兩雙新鞋,你且收著。往後我們都不在邊上,你鞋壞了定是沒人會給你做,你且愛惜點穿吧。”她抬頭望他,哽咽地話不成調,“你,你定要平平安安回來,我等著你。”
她又踮起腳尖,瞿元霍會意,便俯低了身子,她湊在他耳邊,語氣既傷感又期盼,“你,你莫忘了我……”
瞿元霍眼睛微辣,朝著她點了點頭。還待與她說上兩句,那邊候著的人便是一聲大吼,“走了!甭磨嘰了!又不是生離死別。”
嬌杏一雙猩紅的眼眸淡淡掃過他,誰說的不是生離死別?
“好好照顧自己,等我回來……”
他扔下了這句話,便隨著一大幫隊伍走了。
重逢之日,遙遙無期。
作者有話要說: (⌒▽⌒)抱歉啊,晚了。歡迎收藏留評指點文章哦~~
☆、青衣書生
他這一走,一家子難免都消沉了幾日。
這日早飯過後,一家子便下了地。除卻那歇在榻上,嗷嗷直叫的瞿元俊與照顧兩個小的楊氏外,就連嬌杏也被指派著去了。
你道那瞿元俊又是怎麼回事?
原是那日他聽到了風聲,朝廷正大肆抓捕壯丁,欲送往那寸草不生的邊疆充實軍伍。他雖天生性孬,但也曉得那上前線作戰的厲害。
那地兒經年硝煙四起,戰火紛飛,分分鐘便有無數計程車兵將領戰死沙場,所謂刀劍無情,戰爭殘酷,莫過於此。
只一想起要到那整日危機四伏,重重埋伏、硝煙不斷隨時都可送死的荒蕪之地,他這心裡就驚怖的顫抖。
好死抵不過賴活著。
回村路上,他心一橫,一咬銀牙,“撲通——”一聲悶響,他便自駕駛中的牛車上,重重跌在了地上。
那腿上霎時傳來的劇痛,至今都記憶猶新。
王氏見他這般自殘,心下擔憂留下了後遺症,往後成了跛腳的。心下大怒,二話不說抄起了掃帚就要往他身上招呼,那人還沒碰著,便開始哇哇大叫。
還是瞿老頭將她給拉住,滿臉的嫌棄她婦人之見,“如今你還打他,你就知足吧。便是有個跛腳的兒子,都比那一個都沒的強!”
如此,這事說來便也是一樁幸事了。
……
新日冉冉初升,嬌杏揹著一個簍子,腳步微碎地跟在後頭。時值盛夏,早起的日頭也是相當的烤人,她一張白淨的面上起了層細微的汗水。
她心中不願,但終究是不敢表達出來。現下日頭又是這般的毒辣,她抬起手,用手遮著半邊臉,她真怕自己一張皙白柔嫩的臉蛋被曬傷了去。
“快些走!要依你這程序,怕是日頭落了都走不到。”她一抬頭,便見十來米遠的石子小路前方,面色各異的幾人,那王氏更是大聲地呵斥她。
她心下就是一澀,委屈的差點子哭了出來,只她不願在不喜她的人前落淚,免得被她給嘲笑了去。
自那霍郎一走後,這王氏便像變了個人,整日裡都要責罵於她,竟像是長久以來便積了極深的怨氣一般。她在人屋簷之下,又是賣身於她家裡,哪裡敢與她對峙,便只得小心服侍,忍耐著。
這一家子,也都像在看好戲一般,俱都默契的保持了緘默,只當是沒有看見。
她心中委屈的控訴著,這腳上也加緊了步伐。離了幾步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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