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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子頂著玻璃，看著煙光下少年少女的模樣，他們在笑著說話，她卻聽不見，車廂之內一片靜謐。

&ldo;叔叔什麼時候來接你?&rdo;

程晚揉揉涼嗖嗖的鼻尖，看著身邊的葉卿，&ldo;他今天去打麻將了，可能會晚一點。&rdo;

&ldo;你還要出去玩嗎?&rdo;

程晚搖搖頭，她戳戳自己的腿，&ldo;我的腿有一點冷。&rdo;

&ldo;那就睡一會兒吧。&rdo;

葉卿把自己的外套脫下，蓋在她身上，掖了一下領子，&ldo;你睡吧，你爸來了我叫你。&rdo;

其實程晚是睡不著的。

她閉了好一會兒眼睛，不知道葉卿在幹嘛，她擠開一隻眼睛偷偷打量他。

葉卿在玩手機。

&ldo;葉卿。&rdo;

&ldo;嗯?&rdo;他把手機關了。

&ldo;對不起。&rdo;她說。

&ldo;對不起什麼?&rdo;

&ldo;以前的事，我不應該騙你的，對不起。&rdo;

他沉默片刻，說，&ldo;我沒有怪你。&rdo;

程晚的手在他的衣服下面，絞在一起，她說，&ldo;我現在覺得做女孩也是很幸福的事。&rdo;

葉卿看看她，溫和地笑。

&ldo;長大了。&rdo;

非常寒冷的冬夜，時間流逝地很緩慢。

和程晚一起在車裡眯了一會兒，葉卿夢到冰封的貝加爾湖，她跟他一起散步，一起吹風，夢境很真實，真實到他彷彿能聽見自己的聲音，在說話‐‐

程晚，我喜歡你。

第二十六章

我喜歡你。

葉卿沒有說過這麼直接的話, 也沒有渴望對誰表達過。他自己都不知道那種感覺是不是喜歡，興許只是睡眠質量不好, 意識混亂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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