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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ldo;你閉一下眼睛好嗎?&rdo;

葉卿把眼睛閉上。

一個輕吻落在他的嘴角。

葉卿有好長一段時間沒有睜開眼睛，他覺得唇角很熱，而心裡的不甘也隨著這份溫度慢慢瓦解了。

她說她暫時沒有手機，但是可以上網的，只是用電腦會比較不太方便，而且兩個人都在高中，學業比較緊張，如果他有很多話想跟她說，可以發郵件。

最後，程晚說，&ldo;等我念完高中，我們就去寧城。&rdo;

&ldo;你要好好的。&rdo;他說。

晚上，葉卿想給程簡陽發訊息，他斟酌了很久，想了很多要說的話，最終只發了幾個字過去。

&ldo;程老師保重。&rdo;

程晚沒有食言，那天晚上她帶了手環。

葉卿聽著她的心跳聲，什麼也不想，什麼也不做，靜靜地聽到失眠。

覺得鼻子塞住了，他坐在床上，稍稍疏通一些。

睜開眼睛，迎來了下一個黎明。

‐‐

搬家的事情，程晚沒有跟太多人說，就連簡喜樂她也沒告訴。

坐在狹隘的車廂裡，她看著身邊的媽媽。

一家三口，帶著塞滿了車子的行李往南方走。

原來到了真正離開的時候，值得帶走的東西也不過只有這一車。

車子開到了第二個紅綠燈路口，程簡陽把車停下。

十字路口只有兩三輛車，程晚把窗戶搖下來一點想呼吸一下外面的空氣。

她突然看到站在路對面的女孩撐著傘，穿著校服，手裡抱著什麼東西，在朝他們揮手。

程晚眯了下眼睛，認出來了女孩。

&ldo;爸爸你不要開了，點點在那邊。&rdo;

程簡陽看了眼後視鏡，把車子調了個頭，停在點點身邊。

她懷裡的突突露出一雙濕漉漉的眼睛，看著車裡的程晚。

程晚手伸出來，揉了揉突突的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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