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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人就是天生體寒，怎麼捂都捂不暖。

程晚看著窗外的風景，精緻的側臉被他收入眼中。

說是清秀，其實已經甚於清秀，她的五官稜角很深，鼻樑，眼塘，下巴，每一處弧線都非常柔美。撩頭髮的時候，櫻唇微微下壓，十四五歲的模樣，竟有幾分嫵媚。

程晚的眼裡有一顆紅彤彤的夕陽。

他靜靜地注視著，不料她突然回頭。

猝不及防地對視了，程晚愣了一下，然後說：&ldo;你要不要過來一點。&rdo;

公交剛開到新的一站，有一群逛完街的年輕女孩擁了上來。

葉卿往前，在讓步過程中，胸膛一點一點貼上她的後背。

程晚準備換一隻手扶柱子，把手裡的咖啡交到另一隻手心，垂下來時，被人握住了。

乾燥寬厚的手掌握住她小小的拳頭，在出神的這半分鐘時間裡，他身上的體溫彷彿已經傳遞過來，流遍她的全身。

程晚抬頭看了眼葉卿。

他也正抬頭看著上面的站臺路線，&ldo;哪裡下?&rdo;

&ldo;學府路。&rdo;程晚說。

&ldo;還有兩站。&rdo;葉卿輕輕垂眸，淡定地應接她的訝然。

他的手指穿進她的掌心，兩人一起提著袋子。

&ldo;程晚?&rdo;

旁邊有個尖銳又沙啞的男生嗓音喚了她一聲。

程晚整隻腦袋轉過去，葉卿餘光投向那個男生。

是個個子不高的胖男孩。

隔著一米的距離說話，本是可以聽見的，但是男生卻突然把頭伸過來，拉著嘴角對程晚做了個鬼臉，&ldo;你媽不梳頭髮的樣子就像一個老母雞。&rdo;

這句話飄進耳朵裡，程晚感覺到葉卿的手緊了緊。

中學生的欺辱事件不少，但他們遇到身邊打架鬥毆的並不常見，更多的暴力來自於身邊人的嘴巴。

女孩的長相，剛剛發育的胸脯，高矮胖瘦的生理變化，都會淪為青春期男生的談資。

他們會不停地嘲笑別人&ldo;你好黑&rdo;、&ldo;你好胖&rdo;、&ldo;你身上怎麼有股怪味&rdo;。

這些人從不出手，但是高談闊論裡帶著不諳人情的羞辱，和無止無休的惡意。

這些羞辱，每一天都在發生。

她習慣了這樣的生活，通常不要理會就過去了。

葉卿沒有無動於衷。

他眼裡很重的寒氣撞到男孩的眼睛裡，輕輕一眼看過去，&ldo;你說什麼?&rdo;

第二十一章

吊兒郎當的男生意識到麻煩要來了, 立馬挺直了身子，一副討好的姿態, &ldo;沒說啥，我跟程晚討論題目呢。學長是……&rdo;

&ldo;你剛剛那句話好像沒有討論題目的意思。&rdo;

葉卿的手纏上男生的領口。

男生嚇得結巴，&ldo;沒沒沒, 我真沒……我不是……學長你別激動。&rdo;

葉卿把小胖子往前一拽, 因為杆子橫在腰間，男孩以非常不舒服的姿勢前傾著上身。

&ldo;道歉。&rdo;

&ldo;哎呀不要這麼認真嘛。&rdo;

男生瞄了一眼程晚。

她居然沒有制止他。

男生一下子有點生氣，忘記葉卿懸在胸口的那隻手，趾高氣揚地看著程晚：&ldo;餵你能不能幫我說句話!&rdo;

葉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