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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床上百無聊賴地靠進賀承雋懷裡, 時溫第一次真切體會到無聊到大眼瞪小眼是有多難熬。
賀承雋懶散的環著她,嗓音染倦,「時溫,求我我就給你變個魔術。」
「求你。」時溫已經無聊透頂了,想都沒想就答應。
開啟手機的手電筒, 下床去行李箱裡翻出個四四方方的玩意兒來,賀承雋遞給她。
一個邊角有弧度的白色正方體, 中間是圓形凹槽, 四周有密密麻麻的空洞, 看見邊上有幾個按鈕,時溫就知道這是cd 機。
「這不是要連藍芽嗎?咱倆手機都沒什麼電也沒訊號,聽個寂寞。」
賀承雋卻像變魔術一樣給她變出一張碟片,黑色碟片印著一朵妖冶的紅玫瑰,上面還有兩句用紅色行書錯落寫下的文字:
【你是我命中註定的緣分, 我們就應該是天作之合。】
時溫驚喜的把碟片外包裝開啟, 小心謹慎的勾著中空圈將碟片按進cd機裡按下開關,整個烏黑不見光亮的屋子裡頓時充滿you & i的音樂聲。
那裡面收錄了全部過去四年裡時溫在車上最喜歡聽的ed trap和future bounce,讓時溫高興了一晚上。
但開心也就只限於每天晚上與賀承雋獨處的時刻。
一個個瞪著無知渴望的大眼睛卻不用心學習只是因為教室涼快的,五年級還沒把字認全的, 上課說話開小差講不聽的, 甚至還有一個帶刀總打架的刺兒頭男孩。
上美術課的時候還好,孩子們都很喜歡畫畫並且將其作為一種娛樂,但無聊的語文課和深奧的數學課就不是了。
上一個頂崗老師剛來時每天回辦公室都要唉聲嘆氣,說這群孩子們太難管了, 都怪他面相太和善了鎮不住。
結果賀承雋第一天頂著他那副兇巴巴的、誰不聽話就要收拾誰的面孔進教室,就把那群毛孩子們管住了。
來臨村的前一週時溫不適應極了,甚至還生了一場大病,感冒感到鼻子不通嗓子啞。
賀承雋說是她體質太差了,在時溫病好並且習慣了這裡的生活後,賀承雋便每天早上都拉她出去晨跑,跑完剛好迎早。
一週要上22節課,時溫既要教語文教閱讀教畫畫,賀承雋除了教數學教體育教思想與品德,還要管孩子們的三餐和做操,中午也沒有午休時間,待下午四點半放了學還要強制讓孩子們留下寫完作業再回。
因為孩子們回家之後大多要做農活、給家裡的弟弟妹妹們做飯,如果不在教室裡寫完作業的話回去也沒時間寫,只能守著他們寫完。
兩人每晚8點後才能回宿舍,常常累到時溫回去洗漱了就睡覺。
後來習慣了這裡的勞累生活,慢慢的時溫回到寢室後還有多餘的精力,便和賀承雋一起坐在書桌前看書、玩象棋跳棋或者是什麼都不幹,放著歌無言溫存。
月底某個週末黑子帶越可心來了一趟,大包小包給他們帶了一堆吃的用的,時溫吃飯時摸了摸越可心平平的肚子,打趣越可心趕緊有點動靜吧,給她添個乾兒子或者乾女兒。
結果黑子帶越可心回江南沒三天,就給賀承雋打來電話,激動到話都說不清楚,卯勁誇時溫的嘴真準,回去越可心就查出已經懷孕快一個月了。
來這裡支教的一年時溫見識了太多的命運不公,也見過了太多咬牙努力生活的人,它們出身不好卻勤懇踏實,沒什麼大智慧卻憑雙手努力付出。
時溫見過每天樂呵呵朝她傻笑、給她講謎語的小姑娘身上總會有深淺不一的傷;瞭解過那個帶刀打架的刺頭男孩因為無父無母,總有人嘲笑他是野種,甚至還開玩笑說她妹妹其實是他的童養媳。
經歷過一個明明很有畫畫天賦,時溫想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