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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鋪過了?&rdo;

激烈的討論停了下來。

一位臉色紅潤、看起來色迷迷的中年刑警說：&ldo;沒錯。&rdo;他精明的灰眼睛像昆蟲般盯著我灰褐色的頭髮、雙唇、灰白條紋上衣領口上的灰色領巾，目光往下移至我的雙手，望向我的金質凹刻圖章戒指，也沒注意到我沒有戴結婚戒指。

&ldo;我是斯卡佩塔醫生。&rdo;當他凝視著我的胸部時，我冷冰冰地向他自我介紹。

&ldo;馬克斯&iddot;弗格森，阿什維爾調查局的。&rdo;

&ldo;我是黑山警察局的赫謝爾&iddot;莫特隊長。&rdo;一個穿著整潔的卡其布服裝、老得可以退休的人從桌子對面伸出一隻長滿厚繭的大手，&ldo;很高興認識你，醫生。久聞大名。&rdo;

&ldo;顯然，&rdo;弗格森對眾人說，&ldo;斯坦納太太在警方到達之前已經將床鋪整理過了。&rdo;

&ldo;為什麼?&rdo;我追問。

&ldo;或許是難為情吧，&rdo;現場唯一的女探員莉斯&iddot;米雷說，&ldo;已經有一個陌生人闖入她的臥室，如今警方又要來。&rdo;

&ldo;警方到達時她穿著什麼衣服?&rdo;我問。

弗格森掃視著一份報告。&ldo;帶拉鏈的粉紅色長袍，還有襪子。&rdo;

&ldo;她穿這種衣服就寢?&rdo;我身後傳來熟悉的聲音。

工程研究處的負責人本頓&iddot;韋斯得將會議室的門關上，目光與我短暫交會。他高大英挺，五官輪廓鮮明，一頭銀色頭髮，穿著單排扣黑色西裝，帶著一沓檔案和幻燈片。他動作輕巧地坐至首座，用一支萬寶龍鋼筆做了些筆記，眾人靜候著。

韋斯利頭也沒抬，又說了一次：&ldo;我們是否能確定她受到攻擊時就是這身打扮?或者她事後才穿上的?&rdo;

&ldo;我覺得那應該稱為禮服，而不是長袍。&rdo;莫特說，&ldo;法蘭絨質地，長袖，長及腳踝，拉鏈在前面。&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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