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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曉得我二叔是本來就要這樣子說還是看懂了我的眼神,他也勸我爸,叫我爸就聽李大夫的,畢竟剛剛那個情況實在是太嚇人,以後萬一像李大夫說的那樣子,出個啥子差錯,那就真的遲了。而且土葬一大忌諱就是身體不完整,你看看雪蘭妹子現在的情況,就是按照規矩,那也是不能土葬啊。
在二叔他們幾個人的輪番勸說下,我爸終於是答應將我媽和我弟弟火葬。
李大夫也答應我我爸,他願意為我媽做一場法事來超度我媽,送我媽上路。
於是接下來的時間裡面,在李大夫的安排下,我們將做法事的諸多事宜準備完畢,而我爸和二叔卻不曉得啥時候沒了人影。
李大夫脫下了自己那件看起來破破爛爛的長袍,隨即又將長袍反過來穿在身上。
沒想到原本一件普通的長袍反過來之後竟然就是一件黃色道袍,心中悲傷之餘我也不免好奇起李醫生的身份來。
在我的印象裡面,似乎就沒有他解決不了的問題,就像今日,原本只是以一名醫生的身份前來的,沒想到卻在這裡開壇做法起來。
李醫生說他沒有拿開壇做法的桃木劍等等東西,所以也只能夠一切從簡了。
此時他站在我們搬出來充當供桌的八仙桌面前,先是點燃了一盞煤油燈,隨後又從煤油燈上面借火點燃了三香兩蠟。
兩隻手翻過去反過來的做著一些我看不懂的動作和叫不出名字來的手勢,然後他就一下子用右手的食指和中指一下子拍到了桌子上的那一疊黃紙上面,同時口中念念有詞:
「我知你心中難過,無依無靠,無有飲食,無有住處,隨波而流,身心不安,險惡恐怖,此起彼伏,狂風暴雨,巨雷震耳,大雪迷霧,猛獸怨敵,妖魔鬼怪緊逼追捕,砍頭破腹,啖肉飲血,諸多惡境,進退兩難,我真心祝助你解脫,莫失最後善緣良機。」
唸完後李醫生一下子將右手一下子拉了起來,讓我眼花繚亂的就是那一串黃紙也一下子跟著他的兩根手指飛了起來,在半空中畫出了一條長長的弧形。
李醫生左手一拍桌子,桌子上碗中所盛的糯米一下子也飛了起來,黃紙在李醫生的控制下全部整整齊齊的粘上了糯米。
就在這時候,我們院子的門一下子被推開,我爸和二叔以及村子裡面另外幾個長輩抬著棺材走了進來。
我才明白,原來我爸是去村子另外一頭的趙瘸子那裡給我媽買棺材了。
棺材伴隨著一聲悶響重重的落到了地上,見到李大夫在做法師,眾人也就都靜靜地站在一邊不出聲。
就在這個時候,李大夫用右手一指棺材,所有的黃紙便飛過去貼到了棺材的四周。
這時候四周颳起了一陣風,有些冷,我抱了抱胳膊,繼續幹看著李大夫。
「一點天清,兩點地靈,逝者上路,去往幽冥,亡者莫留,生者勿悲,下至黃泉,仰望塵凡,護佑家親,三途歸根,早日輪迴,再世為人。」
說完後李大夫一下子拿起了銅錢劍,將銅錢劍的一段插入了那擺在供桌跟前的血盆當中,隨即又一下子挑了起來。
血盆中的那個小人兒便從血盆裡面飛了起來。
「破!!!」
李大夫大喊出了一個字,手中的銅錢劍一下子劈在了小人上。
四周一下子就起了一股風,而且奇冷無比,我就感覺自己的牙齒根本不受控制的哆嗦。
好在這股風並沒有持續很久就散去了。
隨後在李大夫的吩咐下,我爸點了火。
我就目睹著我媽在火焰中被化為了灰燼,最後只剩下了一具黑骨。自從點火那時候開始,我就跪著,我沒有想過我媽會原諒我,我只想借著這樣減輕一點自己的負罪感。
我爸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