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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非凡的手段令滿樓豪傑不禁心頭一震,眼睛一亮,幾百道目光,全都瞧在熊貓兒身上。
眼見著他把人都打了出去,陳思才笑著,用衣袖拂過身邊的座位,道:「來,貓兄,坐,請上座,你又何必和這些人一般計較。」
熊貓兒哈哈一笑,坐了下來:「你待我打完了才這樣說,可見你這人真不老實。」
兩人此時坐在這裡,是酒樓所有目光的中心,但依舊是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似乎生來就該活在這樣的關註裡。
這二人,一個武藝非凡,另外一個手足無力,看著就不是習武之人,面上更是有陰柔之色,這二人怎麼會在一起?又是誰?來這裡是為什麼?
這正是樓上所有人都在想的。
這麼想的人中,有兩個卻是全然不同的。
那就是王憐花與朱七七,這兩人也是經歷了一番奇遇,更是幾多風雨,終於是到了這裡。
此時的王憐花又是焦急又是歡喜又是不安,只因他此時武功盡失,又被扮作女人。
只要是一個男人,哪怕他再是雲淡清風忍辱負重,也不想在自己女人面前露出落魄來,王憐花就是如此。
他深深地看了一眼和熊貓兒有說有笑的陳思,把目光垂下去,看著桌上的飯菜,竟覺自己胃口盡失。
若是現在被認出,哪怕熊貓兒在此,他也有一千種方法逃出去,但他決不願在陳思面前落下面子,他寧願等,等那一個可能出現的,萬分之一的機會。
王憐花食不知味,面容苦澀,連朱七七這樣不甚細心的女孩子都察覺出了他的不安。
朱七七眼珠一轉,看了看熊貓兒那裡,終是認出了陳思,笑道:「原來是她!看來不光是你被我抓住,熊貓兒也抓住了陳思。」
王憐花搖了搖頭,因為被點了啞穴,竟連聲音也發不出。這些日子他落魄到了極點,卻從沒有像此刻一樣苦澀過。
朱七七的心就像是貓撓一樣,她雖知道這個男人詭計多端,但還是想知道,這時候,這個人在想些什麼。
她解開了王憐花的啞穴,時刻提放著他要逃走。但王憐花不做,不動,只是靜靜地垂著眼,長長的睫毛擋著他的眼神。
朱七七不由好奇道:「你是怕被認出?」
說著,她又覺得這個推測可笑之極,自己否認了:「怎麼會,你這人向來沒臉沒皮。」
王憐花不否認,也不答應,朱七七又是警惕他的把戲,又是好氣,追問道:「你怎麼不說話?」
「我是不知說些什麼。」王憐花緩緩的說,「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此時,陳思與熊貓兒都沒有注意到王憐花,也沒有注意到朱七七。
他們坐著,雖剛剛打了這個酒樓的小二,但神色間沒有絲毫內疚。
他們的身邊,是自己的部下,也是面容冷峻,冷峻卻又輕鬆,似乎面對的只是一件小事而已。
那些被打的小二從酒樓下回來了,敢怒不敢言的看著她們。
陳思慢慢敲了敲桌子,慢慢的說:「你們掌櫃的呢?叫他過來,我很不滿。」
小二的表情怒到極點,但卻依舊一言不發。在巨額強的武力威懾下,很少有人敢於反抗。
但只是數息,他們的眼神就變了。
就像是忽然見到救星一樣,人們順著他們的眼光看過去,人人都已瞧見,後面的帳房裡,已有幾個人走出來了。
喧譁的酒樓,立刻安靜了下來。
只見那些人中,有一藍衫男子走在最先,其餘幾人宛如眾星捧月一般圍著他。只見他身材不高,氣派確實不小,身上穿的件藍色長衫,雖不華麗,但剪裁得卻是出奇的合身,叫人看著舒服。
這個人,你看他便有一種此人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