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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衣擺在她頰邊映下陰影。
在陰影下害怕地吸吸鼻子,霍免聞到他身上可怖的血腥氣。
這一天,男人兩次纏住了她。
他給她好吃的,他不斷想和她有肢體接觸,他騙她,他說‐‐他說他是尤諳。
學了幾年的跆拳道派上真正的用場,霍免最終擺脫男人,甩著眼淚花跑回了自己家。
而真正關於尤諳的訊息……沒有。
之後尤諳還是不在家裡,不來上學。
直到她家從車隊搬走,霍免沒有機會見到他。
沒機會跟他告別,沒機會跟他商談私奔的後續長期計劃。
再之後過了很多年。
這時間久得,連聽到&ldo;尤諳&rdo;,霍免都要稍稍想一下,才能想起這個人是誰。
她的記性真的太差。
他當時就知道的呀。
第5章 獵物
見霍免天黑透才拎著水桶回來,陳愛嫻有點奇怪地問了一句:&ldo;怎麼洗了這麼久?&rdo;
霍免沖她搖搖頭,沒說話回了裡屋。
看到的東西和她回憶起的事情加到一起,腦子更亂了。
她望著手心裡的銀色鑰匙,覺得那應該是個很重要的東西……至少曾經它是。
霍免想到尤諳的死。
陌生男人有尤諳家的鑰匙,男人來找過她,他求她用鑰匙去救自己。
且男人自稱是尤諳,那麼他的意思就是‐‐讓她去救尤諳?
他的請求是真的嗎?他是壞人還是好人呢?
如果是好人,為什麼說出&ldo;他是尤諳&rdo;這種不像樣的謊話?是壞人的話,他來找她的目的何在?
正確答案無從得知。
未免鑰匙被她不慎弄丟,霍免找了個繩子把它串起來。
夜漸漸深了。
睡在外間的霍強和陳愛嫻已經發出此起彼伏的鼾聲,完全進到香甜的夢境。
霍免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
小吊扇不起作用,被窩裡又熱又悶。
穿好拖鞋爬下床,她把窗戶完全地敞開,給房間灌進新鮮空氣。
夏夜的晚風清涼,倚著窗邊還是很舒服的。
做了幾次深呼吸,霍免心裡的煩悶好像稍稍散去了一些。
就在她準備回到小床,再繼續培養一下睡意時,關窗戶的手頓在了半空中。
她看見家樓下有一抹的亮光。
定睛一看,微弱的光源不似行人的車燈,像是手電筒。
目光隨著亮光移動,霍免情不自禁感到困惑。
橙色的小光束正緩慢卻堅定地,靠近她所在的這棟樓。
‐‐這棟位置偏僻、荒廢許久,除了他們家,再沒有別的住戶的樓。
是什麼人?
這麼晚了,來幹什麼?
霍免嚥了咽口水。
她腦中浮現出,尤諳家窗戶上的那道很新的指痕。
指痕……能進到尤諳家的……
或許是,當年的那個陌生男人,舊地重返了?
心臟忽忽地跳得很快,她迅速興奮起來。
原先以為再也解不開的謎團,突然有了證實的機會。
因著這個她認為機率不小的可能性,霍免決定,她要出去看看。
抓起家門鑰匙,順帶把串銀色鑰匙的繩子也攥進手中。
拎起拖鞋,霍免躡手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