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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乾淨。」晏歸海很快吃完,抽劍起身。
「嗯嗯。」晏修今日難得吃到了葷腥,什麼都願意答應。
午後的館內十分寧靜,微風吹過松林,熱風擦過樹葉被吸走了熱氣,帶來絲絲涼意,暑意頓消,山間歲月悠長,晏歸海早已習慣了這樣安靜簡單的日子。
「苗苗姐,好帥!」
女孩子快樂的叫聲從院子裡傳出,像一記哨聲,刺激著晏歸海的耳膜,他站在院子外,有些躊躇,裡頭的笑聲太陌生,讓他手足無措,師父欠了唐成益那麼大一個人情,唐成益就提了這麼一個小小的要求,他不該左右推脫,非君子所為。
下定決心之後,晏歸海推開了院門。
肖渺正在向小文演示拔劍,帥氣的拔劍也很需要技巧,大拇指先卡住劍柄,微微使力,讓劍身探出一段,再一口氣拔出長劍,手腕一抖,便能露出寒光冷冷的劍身,雖然她現在手上沒有劍,但架勢的確有模有樣,很像那麼回事
小文和系統一齊給面子地海狗式環繞鼓掌。
「這樣拔劍,手指會劃傷。」晏歸海一進來就潑了一盆涼水。
小文拍著的手立即頓住了,下意識地擔憂道:「苗苗姐,你小心點。」
肖渺偷偷把先前受傷的虎口藏到背後,「我沒事。」
晏歸海把她的小動作看在眼裡,對著小文道:「劍術不外傳,麻煩迴避。」
小文很想跳起來反駁,但晏歸海的眼神極有壓迫感,與肖明輝那種分分鐘扒你一層皮的感覺不同,晏歸海的眼神讓你下意識地不敢反抗他的命令,小文張了張嘴,什麼也沒說,灰溜溜地走出了院子,甚至鬼使神差地關上了院門。
院門被輕輕關上,晏歸海提步走到肖渺面前,「手。」
肖渺沒有再掩飾,直接攤開手掌,右手虎口的傷痕還在,時間一長,紅得更加鮮艷顯眼。
「小傷不治,後患無窮。」晏歸海皺眉道,拉著肖渺的手往屋裡走。
其實肖渺只是忘了,再加上怕小文囉嗦,去跟大哥打小報告,才把手上的傷口遮掩起來,晏歸海倒不是個話多的人,從袖子裡拿出個小瓶子,替肖渺上藥。
真像古人,肖渺心中暗想,觀察著晏歸海的一舉一動,當是為自己後頭的戲取經了。
白色的藥膏糊開,晏歸海憑感覺替她塗滿了整個虎口,末了,又舉起肖渺的手,把她的手幾乎貼到了眼前,肖渺微一掙扎,便被他使力攥住,「別動,我看不清。」肖渺聞言愣住。
仔仔細細地確認每個地方都抹到藥膏之後,晏歸海才放開肖渺的手,「練劍,最重要的是不傷到自己。」
「謝謝。」肖渺看了看受傷的地方,那麼小的傷口小題大做地糊了一整塊地方,這下小文就算視力再不好也不會看不見了。
「晏師父,你的眼睛有什麼問題嗎?」肖渺輕聲問道。
還是第一次有人這樣問他,晏歸海抬眼,他的眼睛很亮,當他專注地看你時,可以稱得上是神采奕奕,絕不像個眼睛有問題的人,然而晏歸海的眼睛確實有問題,且問題很大,「青光眼。」
「會瞎嗎?」肖渺繼續問道。
因為肖渺的直白,晏歸海的唇角微微勾了勾,「會。」
肖渺點點頭,「趁還看得見的時候,多出去走走看看。」
晏歸海沉默了一會兒,嘴角的弧度越來越大,最後忍不住笑了一聲,短促的笑聲在空蕩蕩的屋子裡格外清脆,晏歸海突然提起劍,躍入院中,對著肖渺喊道:「好好看著。」
與肖渺那花把勢不同,晏歸海舞起劍來,猶如遊一般,長劍像是他身體的一部分,沒有電影裡看起來上下翻飛那麼花哨,利落、乾脆,毫不拖泥帶水,一個多餘的動作都沒有,不愧為真正的劍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