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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敬齋就生氣地問他:&ldo;你既然知道這裡會有野獸出沒,為何還要在這裡過夜?&rdo;
&ldo;我在等我的靈魂。&rdo;撣族人嚮導認真地說。
&ldo;等靈魂? &rdo;常敬齋覺得他的話是如此不可思議。
&ldo;我們今天跑得太快了,我怕我的靈魂跟不上。&rdo;撣族人依舊一臉認真地說。
&ldo;真是無稽之談! &rdo;常敬齋翻了翻眼皮說,&ldo;你想偷懶,就明說好了。&rdo;
常敬齋的話激怒了撣族人嚮導。他把手中抱著的柴火扔到地上,然後衝到常敬齋的面前大聲說:&ldo;你的話讓我心裡痛! &rdo;
他用手指著胸膛,臉因為憤怒而有些扭曲。
&ldo;你得給我道歉! &rdo;他用近乎於喊叫的聲音說。
看著他真的動了肝火,常敬齋從地上站起來,拍了拍屁股上的枯葉說:&ldo;如果我的話傷害了你,我道歉。&rdo;
撣族人嚮導聽常敬齋說了道歉的話,表情又漸漸地轉溫和了。他用隨身攜帶的砍刀一邊砍著柴火一邊對常敬齋說:&ldo;這是從祖先那兒就傳下來的,人如果走得快了,就得停下來,等待自己的靈魂,否則就會害大病的。&rdo;
在原始森林裡的篝火旁過了一夜,他們繼續趕路。撣族人嚮導好像真的等到了他的靈魂。一路上都興高采烈,不停地吹著口哨。常敬齋昨夜吃了火燒的箐雞肉,肚子有些不適,一路上都咕咕地響。走不了一段,常敬齋就得找地方蹲下拉稀。路上就只能走走停停,撣族人就說他不信他的話,常敬齋的靈魂走得慢,昨夜沒趕回來,所以常敬齋鬧病了。
當常敬齋第四次拉了肚子從樹叢裡回到山路上的時候,撣族人嚮導被一張網網住,吊在了樹上。還在常敬齋沒有回過神來的時候,十幾個手握弓箭和長刀,上身赤裸,下身圍著獸皮或麻布,頭髮凌亂骯髒的漢子就圍將過來。不由分說,就用麻繩綁了常敬齋,接著又將網中的撣族人嚮導從樹上放下來。照樣用麻繩綁了。撣族嚮導告訴常敬齋,他們遇到打劫的野人了,示意常敬齋給他們錢。但那些野人不要錢,說他們的山官病了,身上纏了惡鬼,要帶他們去消災祛病。
撣族人嚮導說:&ldo;你們的山官病了,與我們路人何干? 抓我們幹什麼? &rdo;
一個手握長刀的麻臉漢子聽了撣族人嚮導的話,就上前用手摸了摸撣族人的頭說:&ldo;我們的鬼師說了,我們山官的病,是得罪了鬼,要用第一個經過這條路的人的頭來祭,我們都等你三天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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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這個麻臉野人的話,撣族人嚮導面如死灰,他用一種憤恨的目光盯著常敬齋說:&ldo;都怪你,我為什麼要給你帶路呢? 我的心被什麼矇住了,為了一頭牛的錢,我的命都搭上了。&rdo;
看著面如死灰的撣族人嚮導,常敬齋不想與之爭辯,到了這樣的境地,爭辯又有何意義? 常敬齋想,如果早知道撣族人嚮導選的這條近道是如此殺機密佈,險象環生,自己也斷然不會走這樣的路的。
當常敬齋他們被押到寨門口時,有人放了銃,銃聲招來了一個長發齊肩,面容猙獰的漢子。
此人就是山寨的鬼師,他不是走來的,而是跳著一種怪異的舞蹈來的,他一邊跳舞,一邊舉刀亂砍,口中念著喃喃咒語。他在進行著一種&ldo;開鬼門&rdo;的儀式,開了鬼門,陌生人才能進到寨門裡來。當寨門開啟,那群圍觀他們的人就舞蹈起來,一時間,銃聲、鏈聲、鼓聲和咿咿呀呀的歌聲就響起來。那些身挎長刀的漢子也握刀在手,邊舞蹈邊用刀相互擊打,長刀互相碰撞發出清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