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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童母親的聲音裡充滿了愧疚和後悔,她的丈夫嘆了口氣,伸手環住她的肩膀輕輕拍了拍,無聲的安慰著妻子的情緒。
鍾凱在一旁問道:「祁哥,這是不是情緒因素誘發的癲癇失神小發作?」
「應該是,但還需要做進一步的檢查確診。」祁承淮點了點頭,轉頭對值班護士道:「給他辦入院。」
又回頭問容秉:「你收還是我收?」
「你收吧,我那都快十個了,實在有些吃力。」容秉想了想,苦笑著將病人給了祁承淮。
祁承淮倒是來者不拒,對鍾凱道:「今天先觀察,明天給他做個腦電,未經治療一天發作數次,可能是典型的失神發作,到時候給他做個過度換氣試驗,看能不能誘發就知道了。」
說完他就將病人留給了護士,轉身要回辦公室去,顧雙儀猶豫著要不要跟著一起去,走在前面的男人頓了頓腳步,回頭喊了一聲:「雙儀。」
一聽他叫顧雙儀,鍾凱和容秉就帶頭飛快的閃進了辦公室,將兩個人落在了後面,祁承淮見狀微微勾了勾嘴唇,回頭問她:「你今天休息,是約會去了?」
他問得很溫和,嘴角還有笑,顧雙儀卻莫名的脊背一寒,忙搖了搖頭,「不是的,是爸媽沒空,才讓我和思成出來吃飯。」
「思成是哪個?家人?」祁承淮仍舊笑眯眯的,腳步放得愈發慢。
顧雙儀又搖了搖頭,「是爸爸的徒弟,常來家裡的。」
「男的?」祁承淮又問。
顧雙儀點了點頭。
祁承淮哦了一聲,狀似調侃的問了句:「這麼說,是要有好事了?」
顧雙儀愣了愣才反應過來他的意思,轉頭看了他一眼,忍不住抖了抖,因為他雖然笑著,但卻讓她覺得有些危險,便忙嚥了口唾液,搖搖頭小聲解釋道:「不是的,他和爸爸一樣在很遠的地方工作,一個月就只能見三兩次面,那樣的我不喜歡。」
其實跟董思成之間並不是隻有這一個問題,但顧雙儀將所有的原因都推到他的工作上去,畢竟要解釋起來有些困難,而她又不覺得祁承淮想要聽。
祁承淮想起在半個多小時之前,黃閔中在救護車上就給他發的那條通風報信的資訊,習慣性的眯了眯眼,道:「不喜歡的話就跟家裡說清楚,你不說大家就會當你欲拒還迎是在害羞。」
顧雙儀愣了愣,又忙點了點頭表示贊同,只是點完頭之後卻又有點奇怪,祁醫生今天給她的的感覺怎麼有點怪怪的?
她想不出答案,祁承淮就已經站在了辦公室門口前,突然又停下來回頭問了句:「你這樣在外面樂於助人,萬一被訛上了,不怕麼?」
顧雙儀立即愣了愣,片刻後眨了眨眼,「……當時沒想到,不過……我看見去的是黃師兄,而且他說今天你值班,我就不怕了,你一定能查出和我沒關係的對不對?」
祁承淮也是一愣,隨後笑了起來,「是,雙儀,你以後一定要像今天這樣,堅定的相信我。」
顧雙儀被他臉上突然綻放的笑容閃得下意識點了點頭,等回過神,再認真的看過去,那個人已經又恢復到平時的一臉鎮定淡然了,正站在鍾凱的旁邊,道:「先寫首程,然後給他開檢查週一去做。」
她以為是自己剛才眼花了,可那種被閃到的感覺太過驚艷,他一笑彷彿就整個人都明亮了起來,和平時的持重老成相去甚遠,她又不肯相信自己方才只是錯覺。
顧雙儀正想著,祁承淮就又轉頭來看她了,「雙儀,等一會兒我送你回去。」
顧雙儀習慣了他送她回去,沒多想就哦了一聲,倒是容秉和鍾凱兩個面面相覷,然後又對兩個師妹擠眉弄眼了一番。
作者有話要說:
祁醫生(憤怒&委屈):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