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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t;那你甘心嗎。&ot;沈西西一陣見血的問道。
&ot;其實我現在也不知道對周執的感情是執念還是喜歡。&ot;
眼見同齡人都開始抱孫子顧月華眼紅,架不住催婚索性就談了一場戀愛。
可笑的是才談了一個月,對方就出軌了。
雖然岑牧晚跟他還沒什麼感情,但知道自己是被綠後,非常生氣。
仔細想想,自從周執離開後,她始終沒遇到過喜歡的人。
高三下學期,父親上班途中遭遇車禍身亡,一夜間,顧月華白了頭髮。
岑牧晚和周執都是鋼琴生,從高一入學開始兩人就被綁在一起,晚校慶會上的四手聯彈驚艷四方,又因為長相出眾,總是被同學說是天生一對。
高二上學期,在一次對自己未來計劃的聊天中,岑牧晚表明了自己想考中央音樂學院的目標,隨後周執說自己也考,直白說沒別的原因,就想和她上一個大學。
但這場意外改變了她的人生計劃。
父親去世後,家裡的收入來源只有顧月華一個人,她只是公司的一個小會計,五千塊錢工資,每月還完房貸後不剩多少。
學藝術燒錢,尤其還是學樂器,家裡沒點錢壓根供不起。
那個時候她已經填完了志願,顧月華打聽可以修改志願後就讓她放棄鋼琴,和她一樣去學會計。
她整整哭了三天,眼睛腫的沒法上學,在改志願截止的最後一天換了學校,為了和他能在一個城市,她報了中央財經大學。
父親去世的事情她只告訴了沈西西,她不讓沈西西往外說,包括周執。
當周執拿著中央音樂學院的通知書來找她的時,她遞給了他中央財經大學的通知書。
&ot;什麼意思?&ot;
她永遠記得周執當時眼裡的慌張,眼淚在眼眶打轉,咬著唇還在笑著問她,&ot;這是假的,你用來惡搞我的是不是。&ot;
&ot;我改志願了。&ot;岑牧晚小聲的說。
&ot;為什麼改志願不告訴我,給我一個解釋。&ot;
十八歲的自尊心讓她不願意告訴他是因為父親去世,家裡沒錢供她彈琴。
&ot;不喜歡彈琴了。&ot;岑牧晚脫口而出,表情。
仿若看到路邊枯萎的玫瑰,漫不經心的一句真難看。
周執扯著嘴角苦笑:&ot;你但凡換個理由我都不會這麼生氣。&ot;
他當著她的面把音樂學院的通知書撕碎,然後大手一揮,紙片漫天飛舞,如同岑牧晚破碎的心,根本拼湊不起來。
天空很應景的下了場大雨,周執弓著身子,後退到離她半米距離,雙眼猩紅:&ot;我為你放棄了出國的機會你知道嗎!&ot;
岑牧晚知道。
他自以為訊息瞞的很好,但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在知道他放棄伯克利的訊息時,正是她改完志願的那個下午。
但一切都來不及了。
兩人都被大雨淋濕,周執擦掉臉上的雨水,離開前對她說:&ot;岑牧晚,背叛的人永不原諒。&ot;
之後,岑牧晚生了一場大病,畢業證都是顧月華替她去學校拿的,等她好了之後,沈西西告訴她周執已經出國的訊息。
那次的病,生了整整一個月才好。
時間可以沖淡一切,記憶模糊殘存的只有回憶碎片,她也分不清這份念念不忘到底是執念還是喜歡。
人總是在做最關鍵的決定時自我懷疑,畢竟是真真切切的九年,可以讓一個人事業有成,也可以家庭圓滿,而且這些年他都在國外,或許都有女朋友了也不好說。
&ot;前面地鐵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