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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時間的同時，老賢正拿著長棉簽提取死者的陰道內擦拭物，所以死者下體的情況，他看得一清二楚。

明哥蹲下身子，看了一眼老賢手指的地方。

&ldo;面板組織有刮擦痕跡，傷口新鮮。&rdo;

說完，他又舉起了死者的胳膊，看了一眼腋下。

&ldo;也是面板組織刮擦痕跡，傷口新鮮。&rdo;

&ldo;會不會是死者自己刮的？現在很多女子都有刮體毛的習慣。&rdo;我隨口一說。

&ldo;你怎麼知道得這麼清楚啊？&rdo;葉茜的話慢慢悠悠地飄進了我的耳朵裡。

可能是我太投入，並沒有注意到她其實早已經站在了我們的身後。我的臉有些漲紅，畢竟這些&ldo;知識&rdo;都是我從火車上售賣的小版雜誌上看來的，見不得光。

我正轉動腦筋想找一個體面的理由搪塞一下，沒想到葉茜低頭看了一眼，落落大方地說道：&ldo;我可以肯定，死者腋下的傷口是嫌疑人造成的，絕對不是自己刮的。但死者下體的毛髮是不是我就不清楚了，說不定，司元龍專家可以給我們解釋一下。&rdo;葉茜不懷好意地瞟了我一眼。

&ldo;你是怎麼判斷的？&rdo;我趕忙岔開了話題。

&ldo;你知不知道這個世界上有種叫脫毛膏的東西？就算死者沒錢買不起，幾塊錢的剃毛刀也應該買得起吧？但是在現場勘查時，我並沒有發現與此相關的東西，說明死者並沒有刮體毛的習慣，那她的腋毛只可能是嫌疑人刮掉的。&rdo;葉茜在解釋的同時還不忘損我一把。

&ldo;照葉茜這麼說，死者會陰部的毛髮也應該是嫌疑人刮掉的，傷口基本一致。&rdo;老賢扶了扶眼鏡。

&ldo;嫌疑人殺害死者之後，還用手術刀將她私處的體毛刮掉，他到底要幹什麼？&rdo;得知這個結論，我心裡有些不適。

&ldo;難道你忘記了現場的慘狀？你覺得還有什麼是這個變態幹不出來的？&rdo;葉茜說得合情合理。

&ldo;刑警隊那邊的調查訪問情況進行得怎麼樣了？&rdo;明哥稍微沖洗了一下手中有些粘手的血跡，對站在我身邊侃侃而談的葉茜問道。

&ldo;我剛打過電話，正在進行，還沒有什麼實質性的進展。&rdo;

&ldo;好，那我們抓緊時間解剖屍體，好進行下一步的工作。&rdo;明哥說完拿起手術刀，在屍體的腹部劃開了一個創口。

七

三個小時後，明哥帶著我跟葉茜直奔刑警隊，胖磊則跟著老賢回到科室開始理化生物檢驗工作。

剛走進刑警隊的會議室，徐大隊長便起身迎了過來。

&ldo;怎麼樣，有沒有什麼線索？&rdo;

&ldo;暫時還沒有，死者有被性侵害的過程，不排除強姦洩憤殺人的可能，但還要等國賢的進一步檢驗結果。&rdo;明哥一屁股坐在了會議室的凳子上，有些疲憊。

我從口袋中掏出幾支菸捲給在場的每一個人分發下去。明哥接過去，用火機點燃，深吸一口問道：

&ldo;徐大隊，你們那邊的調查結果怎樣？&rdo;

&ldo;按照我們現在掌握的情況，死者王曉樂是一名教師，她這個人為人和善，孝敬父母，幾乎沒有跟任何人有過仇怨，而且她再過兩天就要結婚了。&rdo;

&ldo;將近三十歲才結婚，夠晚的。&rdo;

&ldo;哦，不，是二婚，死者以前曾經結過一次婚，死者的母親一直不同意她和前夫之間的婚事，所以她的第一次婚姻就維持了一年多。&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