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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衣衛與整個為敵,只能倚仗父皇。若有朝一日,連父皇都不在需要錦衣衛了,那麼他們會有什麼下場?」燕王漫不經心地說,「早晚都是死,這身錦衣披上的那天他們的命運就註定了。我只是把這個道理告訴江子環罷了,怎麼選,全在他。」
「江大人真的有得選嗎?」陳輕舟看著燕王的背影,「如果他不動手,那麼殿下也會找到他部下里願意動手的人吧。」
燕王輕輕笑了一聲:「你很聰明。」
「殿下做這麼多,」陳輕舟今天來找燕王質問就帶著些破罐子破摔的意思了,「只是為了讓陛下知道錦衣衛權勢滔天,不可不廢。」
「你不覺得錦衣衛該廢嗎?」
陳輕舟頷首:「錦衣衛設立之利弊,不是微臣可以置喙的。」
「不是不可以,而是不敢吧。」燕王面色森冷,把手裡的一疊紙一張張扔進火盆裡,「陳輕舟,你們覺得錦衣衛是什麼?是走狗、還是鷹犬?都不對,錦衣衛,只是一把刀而已。」
「我看著父皇拿這把刀,為我的好侄兒殺了一個乾乾淨淨的朝堂出來。但我那侄兒年輕愚鈍,這麼鋒利的一把刀,他拿著是多麼危險啊。所以我得先把它折斷了才好。」
燕王最後低聲笑了笑,聲音裡已經隱隱透露出些帝王才有的威嚇:「黃口小兒,不該舞刀弄劍。」
陳輕舟低頭站在那裡,漸漸聽得明白了。
錦衣衛是鞏固皇權的神兵利器,而燕王所做的一切只是為了削弱來日新帝登基後的權柄罷了。人命、公平、正義,在他眼裡如同草芥而已,可能不止在燕王眼裡,在這廟堂之中,一切不過都是權力鬥爭的棋子罷了。
他手指顫抖,垂下的眼眸裡藏著驚濤駭浪,卻始終不敢多言。
……
「好了,可以了!」
李導一拍手,表示最後這條可以了。旁邊的工作人員見狀立馬拿著鮮花跑出來,上前放到了走出影棚的沈明飛手上。
「沈老師殺青快樂!」
沈明飛愣了一下,條件反射地伸手接過鮮花。大門他情緒調整得很快,拍照的時候錯愕已經完全消失,只剩滿臉笑意了。
這邊沈總大惡人演起來很熟練,但喬子年就沒那麼快平復心情了。
他坐著椅子上看沈明飛還帶著點對「燕王」的情感,恨懼交加,讓他有些難以平靜。
本來看沈明飛就煩!
小喬憤憤地想到。
顧盼剛上完妝造,穿著囚服走到喬子年的旁邊。
他上完妝之後灰頭土臉的,和前幾周光鮮亮麗的樣子形成了鮮明的對比。等會兒就是他和陳輕舟的對手戲了,他接下來兩天的戲份都要在大牢裡和喬子年度過,等江子環的「後事」交代完,顧盼也可以殺青放假了。
「你腰沒事吧?」顧盼靠在喬子年座椅的扶手上,和他搭話,順便幫他出出戲,「感覺你昨天摔得還挺慘的。」
「沒事了。」小喬拍拍顧盼的手臂,「醫生看過了,等拍完回去休息一陣子就沒事。」
聽到「醫生」二字後顧盼有些緊張地皺了皺眉頭,轉頭看向喬子年:「你昨晚去醫院了?」
「不是。」喬子年頓了頓,猶豫了一會兒還是說出來了,「林總叫了醫生來。」
「哦。」顧盼這聲「哦」說得百轉千回,聽得小喬忍不住拿手肘推搡了他一下。
「我去洗手間冷靜一下再來和沈明飛合照,」喬子年站起來,「不然真的看到這張臉就來氣。」
顧盼也跟著他從扶手上站起來,順手拍了拍他的背當做順毛。
「盼,來合照嗎?」
沈明飛捧著花突然湊到他身邊,在陽光下,他的笑容格外開朗。
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