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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每個人都自己能邏輯自洽就可以,對錯不重要。」王觀之接話。
王觀之的這句話徹底讓李婉懵了,她抿嘴說不出話,矛盾憤怒糾結在她心裡翻滾。理智上,她認為就算王觀之聽了片面之詞覺得她有錯,她也是能理解的,因為她也是站在自己的角度去判斷事情的對錯和利弊。但王觀之這種看似偏愛她的行為反而欲蓋彌彰了他對她的不信任和揣測,這就讓她感到很不舒適。她知道他在努力維持他們之間的和平,但她不需要和平,需要的是真正的尊重。李婉覺得她和王觀之還是不適合,短暫炙熱的性慾和美好時常讓她迷失,又一次次讓她厭惡自己如此。
李婉忽然大徹大悟般想到一句話:「我和王觀之的情感關係並不健康。」
「王觀之,你的意思是,哪怕我真的是個忘恩負義的叛徒,你也要和我結婚嗎?」李婉問道。
王觀之皺了皺眉,揉腳的動作停了停說道:「我什麼時候說你是叛徒了?」
李婉笑了笑,神色有幾分自嘲。
王觀之看到她這副表情,眉頭越發緊鎖,說道:「婉婉,你怎麼對這件事這麼敏感?我說了沒有對錯,我相信你的人品和為人。」
「是我敏感還是你敏感?你好像很不想聽我說這事的情況。」李婉似笑非笑。
「你如果想說,我很樂意聽。」王觀之坐直身體,認真說道。
李婉張了張嘴徹底失去了溝通的興趣,她無意識轉動著手指上的戒指,想了想說道:「我們明年肯定沒法結婚,王觀之。」
「那就後年吧。」王觀之也覺察到他們之間氛圍的變化,他對自己內心真實的想法也如明鏡般洞悉,但他只是不想承認自己被李婉狼狽看穿。所以他儘可能平和溫柔掩飾自己。而他很清楚他對李婉的不信任不是真的懷疑,只是他內心深處不自信,他在這份感情裡不知不覺處在了下風,他不敢對李婉下定義。
「既然如此,這戒指,」李婉停頓了片刻,說道,「你後年再幫我戴上吧。」
王觀之臉色驟沉,他端正嚴肅跪坐在李婉面前,沉聲說道:「李婉,你現在要是摘下戒指,我們這次就徹底結束了,沒有後年了。」
李婉聽到這種威脅口吻的話,果斷摘下了戒指,輕柔放在了被面上。
第十四章 我們以後老死不相往來。
換季的雨終於下停了。
轉眼要到十月一日國慶假期,放假前的班很難熬,調休到週日也要上班。
李婉在這個週日,坐在電腦面前核算一斗的投標價格,死摳運費快要按爛了計算器,之後她把報價做了資料對比發給於傳,留言道:「於總,一斗的報價,還是你覆核吧。我已經算不出任何一點利潤點了,運費都很難保住。」
而於傳半天只發來了四個字:「規模效益。」她的態度很明顯,一斗這塊硬骨頭就是要死啃。
李婉一口氣上不來,她做業務這麼多年還沒做過這麼憋屈的事,她站起身走到窗邊抱胸望著城市出神。
初中和高中時期學歷史,李婉記憶中除了不斷地背知識點,還有就是四個字「實業救國」印象深刻。李婉年少曾對實業兩個字不太理解,這幾年才逐漸體會到實業對民生的意義,生活中隨處可見的東西都是實實在在的產品,帶動著經濟發展,滿足人的日常所需,各行各業在不斷更新換代,或崛起或沒落,唯一不變的是發展。李婉曾為擁有實體產業而感到踏實驕傲,現在卻忽然看到自己的產業已經走到產能過剩的困境。她不明白為什麼兩年前她竟那麼當局者迷,還興奮於產能擴張。李婉很久沒有覺得自己錯了,也很久沒有後悔某一個決定了,這幾天,她卻一直在深深懊悔,想穿越時空敲醒兩年前的自己。
李婉在窗前站了很久,胸中的悶氣怎麼也散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