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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過小孔，楚宴看向了那邊。

同這邊的佈置一樣，這兩個緊挨著的房間就連擺設也是一模一樣。

燕王席地而坐，正小酌著，而淮月則站在他的身側。

&ldo;這裡面的味道太難聞，淮月，把窗戶給寡人開啟。&rdo;

&ldo;諾。&rdo;淮月走過去將窗戶開啟，還朝燕王說，&ldo;這香聞著挺名貴的，還加入了不少諸如白麝香、廣藿香、沒藥等等催情的東西。&rdo;

淮月所學甚雜，倒是能聞出這些味道。

燕王淡淡瞥了一眼：&ldo;做作之味。&rdo;

淮月差點笑出了聲，知曉王上近來似乎同公子出了什麼事，因此一直心情沉鬱。

等了不知多久，紀止雲都未到這裡。

反倒是笙娘推門而入，問道：&ldo;貴人可要些好酒好菜?咱們這兒姑娘……&rdo;

&ldo;滾。&rdo;

笙娘倒也不生氣，仍舊笑呵呵的：&ldo;貴人若不喜歡姑娘，亦有些伶人……&rdo;

燕王眉頭緊皺，似要發作，誰知正在此時，紀止雲便帶著一人來到了此處。

&ldo;你先退下吧。&rdo;

笙娘淡笑將房門關閉，吹雪樓的主人雖然是燕離，但最開始的時候，還是紀止雲為燕離辦起來的。雖然後來的發展皆是主人一人之力，但身為老人的笙娘仍舊記得這些。

紀止雲在吹雪樓裡，也是須得尊敬聽從的。

等她走遠，裡面那個身穿斗篷的人才將斗篷拉了下來。

&ldo;王兄。&rdo;

一看到他的時候，楚宴也覺得心驚。

畢竟真正的燕離可在這裡，他怎麼不過去?非要和他在這裡偷看?

似乎注意到他的眼神，燕離勾起唇角：&ldo;看戲。&rdo;

楚宴：&ldo;……&rdo;皮友你好!

不過他仍舊猜不中燕離到底想幹什麼，害怕驚動那邊，只能把自己想問的話全都吞進肚子。

燕王在看到他容貌的時候，也有些微愣。

暗探雖報告了這件事，可親眼看到的時候，又是另一種感受。

楚宴的確同燕離很像。

&ldo;當日離殿下在周國遭受折磨，倘若不是燕王拿五座城池來換殿下，他就要在牢中死去了。&rdo;紀止雲話語裡滿是關心和心疼。

假燕離咳嗽了起來，一副病弱的模樣。

燕王皺緊了眉頭：&ldo;燕離?&rdo;

假燕離輕笑了一聲：&ldo;數年未見，王兄莫不是認不得我了?&rdo;

這幅假笑，讓燕王十分熟悉，他憎惡的說：&ldo;自然記得。&rdo;

當年他折磨他的時候，便是這幅漫不經心的模樣，彷彿天地間沒有任何東西能入他的眼。

他看世界，都滿是無趣。

如今，仍舊一樣。

紀止雲便問：&ldo;王上決定多久帶離殿下回去?&rdo;

燕王看了他一眼：&ldo;司徒大人倒是上心。&rdo;

紀止雲抿著唇，許久才問出了那句話：&ldo;……離殿下回去，王上會放過葉霖嗎?&rdo;

他已知暴露，便不再隱瞞了。

&ldo;放過?&rdo;燕王覺得奇怪，紀止雲怎會用上這兩個字?他冷笑道，&ldo;該放過他的人是你吧，司徒大人?&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