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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來的一個客戶，”封惟問，“你有沒有什麼很想要的東西？”

“讓我想想……還真有！”

白默說：“我想要一個拍立得！”

“假扮我的愛人。”

“不是一般的相機，是拍立得哦，”白默強調，“只有拍立得才可以在按下快門之後就拿到相片，我就覺得，它好神奇啊。”

封惟說沒問題。

白默想了想又說：“你可以把拍立得當做我的生日禮物。”

“不，”封惟態度堅決，“拍立得是拍立得，是為了感謝你幫我拉來了新客戶，不能和生日禮物混為一談，生日禮物我會再給你準備別的。”

“會不會太破費了點？”

“這不是你需要考慮的問題。”封惟說，“我只是習慣性精打細算，不是真的沒錢，不至於連兩份禮物都買不起。”

“這樣啊，”白默撓了撓腦袋，“對不起，我還以為你真的沒錢了，主要我也沒什麼錢，那我倆搭夥過日子不得能省則省嘛……或者，我出去打工吧，其實我最近一直在考慮這件事，我覺得我已經快把你們人類社會那點東西玩明白了，我這樣做的話，你的經濟壓力會小一點。”

封惟哭笑不得，“我都不敢說我把人類社會的東西玩明白了。”

“你是不是瞧不起我啊？我很聰明的！”

“我不是瞧不起，而是覺得你沒必要去闖蕩社會。”封惟說，“光是工作就能把人給噁心壞了，我自己吃過的苦，沒必要讓你再來一遍，我又不是養不起一隻小貓。”

“但我感覺你這樣壓力好大。”

“還好吧。”

“真的嗎？”

封惟不希望白默出去打工，為了證明他養得起，報了一個數字。

“什麼？”白默不明所以。

“我的存款。”

“啊？”

兩秒後，白默反應過來了。

“不是，封惟，你的存款是以百萬為計量單位的啊？！！！”

白默沉默了很久，開始翻起了舊賬，“我記得，你說，獨立之後如果接不到案子，你就要吃不起飯了。”

“……只是一種誇張的說法。”

“那饅頭配白菜呢？”白默質問。

“……為了發揚艱苦奮鬥的精神。”

“封惟！”白默雙手背在身後，蹙著眉在原地來回打轉，十分之無語，“一百多萬的存款，你就是放在銀行吃利息，你都餓不死，我微信餘額只剩幾百塊，我不也活到現在了嗎？”

“你是小貓，我是人，我們倆生存的方式不一樣。”

白默瞪了一眼回去。

封惟配合地沉默了。

“好哇，好哇，”白默冷笑著感慨道，“我本來還在思考，以後要是你吃不上飯了，我該怎麼做才能讓你吃上飯，感情我是在白操心啊。”

封惟靜默片刻，忽然問道：“你是不是最近在看家庭倫理劇？”

“哎，你怎麼知道？”

“你的措辭很像。”

老夫老夫。

封惟省了後四個字沒說。

“因為我想從家庭倫理劇裡學一些你們人類更生活化的表達……不對，別和我嬉皮笑臉！”

封惟想了想，又說：“你聽我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