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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斂一直都知道,陳讓特別有錢。
以妖齡來算,陳讓比他要大上一百歲,有段時間,時斂找律所實習屢屢碰壁,餘額長期維持在兩位數,陳讓怕他窮的誤入歧途,被不法分子欺騙,被賣了還數錢,直接給時斂打了一筆鉅款,突然暴漲的餘額,讓時斂眼睛都瞪大了,一個勁地追問陳讓,你哪來這麼多錢的。
陳讓被問的受不了了才說,當年賺錢沒現在那麼困難,都是恰巧碰上了時代的風口,比如房地產,行業新萌芽的時候處處都是商機。
他還說:“二八定律的律是律師的律,實習律師不好過的是大多數,如果你不想幹就早點跑,我的存款足夠可以養你一輩子。”
陳讓說完,難得緊張地抿了抿唇。
結果時斂的重點完全跑偏,義正嚴詞,態度堅決,“我做律師是為了賺錢嗎?你明明知道我是為了什麼!”
陳讓沉默許久。
“是,好,不為賺錢,”他嗤笑了一聲,“以後窮的揭不開鍋別來找我,我再也不管你的事。”
然後話題不了了之,等時斂的錢週轉過來,就把鉅款打了回去。
那次談話,讓時斂意識到陳讓的存款能支撐人類生活幾百年,那得是多少錢,貧窮真的限制了他的想象。
……完全沒意識到背後的深意。
陳讓已經習慣了,時斂目前的狀態特別像是人類口中的“書呆子”,讀書特別厲害,問他法律相關的知識他能口若懸河、頭頭是道,說上幾個小時,一旦涉及到感情,陳讓真恨他遲鈍得像快木頭,可能因為才化成人形六年吧。
不過陳讓有的時候覺得自己也挺賤的,每次都說下次再也不管,再也不管,每次都在第一時間跑過去給時斂擦屁股。
他想了想又想,還是沒忍住,“所以,你昨晚在封惟家裡睡了一晚?”
陳讓是可以聽懂貓語的,時斂的喵喵亂叫在他耳朵裡自動轉換成人類語言。
“嗯。”時斂說。
“睡一張床上?”
“嗯。”
“我已經聯絡到師父了,師父的新家離我們這邊有些遠,開車可能要三四個小時。”
“嗯。”
車前後視鏡映出小貓的腦袋,從耳朵,到鬍子,再到尾巴,沒一處不是耷拉著的,這要是再看不出點門道來,也枉費他們相識多年,陳讓直截了當道:“不開心?”
“沒有啊。”小貓扭頭看向窗外,“你看錯了。”
“我看錯了?”陳讓哼笑,“你要不照照後視鏡?”
“昨晚發生了什麼?他不是你要找的人?還是,他雖然是你要找的人,但他已經不記得你了?”
臭毛病改不了,就連關心人的方式,也是說話帶著刺的,陳讓的嘴巴比什麼都硬,時斂不想再理他,跳到後座上,眼不見心不煩,盤起尾巴。
睡覺。
這一覺很長。
又做夢了,關於老院長病逝前的那段日子,他在孤兒院的兩大靠山,就是封惟和老院長,後來一座山走了、另一座山倒了,其他人好像並不喜歡貓,給他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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