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小翠(第2/3 頁)

眼神，還有那個陌生的自己，溫柔而又脆弱的笑容……

這些畫面交織在一起，像是一團亂麻，將我緊緊地纏繞其中，讓我無法呼吸。

我猛地睜開眼睛，坐起身，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彷彿溺水的人終於浮出水面，貪婪地呼吸著新鮮的空氣。

不行，我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我必須弄清楚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到底是誰，為什麼會來到這裡，而我又該何去何從？

我掀開被子，走下床，來到梳妝檯前，看著鏡中的自己。

鏡中的女子，肌膚勝雪，眉目如畫，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裡，充滿了柔弱和無辜，讓人忍不住心生憐惜。

這就是沫顏嗎？

我伸出手，輕輕地撫摸著鏡中的臉龐，冰冷的觸感，卻讓我感到一陣莫名的熟悉。

「咚咚咚……」

就在這時，門外突然傳來一陣敲門聲，打斷了我的思緒。

「誰？」我警惕地問道。

「娘娘，是奴婢，小翠。」門外傳來一個怯生生的聲音。

「進來吧。」我淡淡地說道。

房門被輕輕推開，一個身穿鵝黃色襦裙的丫鬟走了進來，低眉順眼地站在我的面前，大氣都不敢喘一聲。

這丫頭，怎麼看起來這麼眼熟？

我仔細地打量著她，總覺得好像在哪兒見過她似的，可一時半會兒又想不起來。

，！

「你叫小翠？」我試探性地問道。

「是，娘娘。」小翠低著頭，恭敬地回答道。

「你抬起頭來，看著我。」我沉聲說道。

小翠猶豫了一下，緩緩地抬起頭，怯生生地看著我。

四目相對，我頓時愣住了。

這雙眼睛……

這雙眼睛，分明就是……

「是你？！」我猛地站起身，指著小翠，感覺自己的身音都開始顫抖。

小翠被我的反應嚇了一跳，撲通一聲跪倒在地，身子瑟瑟發抖，「娘娘恕罪！娘娘恕罪！奴婢…奴婢不知做錯了什麼……」

她一邊說，一邊拿眼睛小心翼翼地瞄我，那眼神，那神情，分明就是大學時跟我住同一個寢室的死黨——張曉翠！

我深吸一口氣，壓抑住心頭的驚濤駭浪，讓自己冷靜下來。冷靜，蘇沫，現在不是你激動的時候，先搞清楚狀況再說。

「你先起來。」我儘量用平靜的語氣說道。

小翠怯生生地抬起頭，看了看我，又迅速低下頭去，並沒有起身的意思。

「我讓你起來，聽到沒有？」我加重了語氣。

「是，娘娘。」小翠這才顫顫巍巍地站起身，低著頭，雙手不安地絞著衣角。

我繞過梳妝檯，走到她面前，上下打量著她，這身古裝穿在她身上，竟然毫無違和感，要不是那雙熟悉的眼睛，我幾乎認不出她來了。

「抬起頭來，看著我。」我命令道。

小翠慢慢地抬起頭，眼神閃爍，不敢與我對視。

「你……真的是曉翠？」我試探性地問道，雖然心裡已經有了答案，但我還是想聽她親口承認。

聽到我的話，小翠明顯愣了一下，眼中的驚訝一閃而過，「娘娘……您說什麼呢？奴婢怎麼聽得懂？」

「別裝了，我知道是你。」我盯著她的眼睛，一字一頓地說道，「你不用再偽裝了。」

小翠的身體明顯僵硬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復了正常，她低著頭，低聲說道，「娘娘，奴婢不明白您在說什麼，奴婢就是小翠，是您身邊伺候的丫鬟。」

「還不承認？」我冷笑一聲，看來，不給她點顏色瞧瞧，她是不會說實話了。

「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