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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這根本就是在自取其辱好不好?
總之,逗逼之所以成為逗逼,就是因為他們的藥不能停啊!
42。第42章 、天上白玉京(上)
夜色如水,群星璀璨,新月如鉤……這實在是一副適合斟酒賞月、寫詩作詞的好夜景。
可是,一向才學驚人、琴棋書畫無一不精,在書法上創造出“瘦金體”的宋徽宗,此時卻是斜倚在榻上,有氣無力地看著純淨如水的夜空,心中沮喪到了極點,一點作詩的心境也沒有。
此時此刻,他名為太上皇,實則卻成了兒子趙桓的囚徒,被圈禁在龍德宮裡,再也看不到外面的花花世界,只能無奈地仰望著高牆中的四角天空,從宮人侍衛嘴裡漏出的隻字片語,來知曉天下的世事變幻。
他信任和倚重的蔡京、王黼、童貫、梁師成、朱勔、李彥等臣子,被憤怒計程車紳百姓叱罵為“六賊”,一個個或是被賜死,或是被流放到“遠惡軍州”,並且紛紛“病死”於半途中。
他耗費巨資修築的艮嶽,上面各種的花鳥禽獸,都被肆意宰殺,作為守城將士們的軍糧。千里迢迢從江南運來的各種花草木石,被當做投石機的石彈給砸了出去……讓所謂“花石綱”彷彿成了一個笑話。
但說到底,這一切悽慘的下場,還不是他自己造的孽?
——宋徽宗,這位崇通道教的“道君皇帝”,登基執政二十餘年,於國計民生無甚建樹,倒是在窮奢極欲、荒淫無度的方面,遠遠勝過了歷代先帝。
如果僅僅如此,還不算什麼,以大宋之富庶,這點奢侈還能勉強供給得起。偏偏這位道君皇帝並不滿足於身邊的亭臺樓閣,每日的花天酒地,間或微服去嫖一嫖娼妓。他還如同隋煬帝一般好大喜功,一見遼國勢弱,便派出宦官童貫,盡發國中精兵,企圖聯金滅遼,趁火打劫,全然不顧東南已有方臘叛亂,京東更是盜賊蜂起(梁山好漢)——國內已是這般不穩,再行北伐之事,又與隋煬帝徵高麗有何差異?
北伐就北伐吧,若是此戰勝了也罷了,能夠奪回燕雲十六州的漢家故土,沒人會認為是壞事。可由於朝廷的一通遠端瞎指揮,十餘萬裝備精良的大宋北伐軍,卻接連兩次被萬餘離心離德的契丹殘兵輕易擊潰,讓全天下都看了笑話。最後只得捏著鼻子傾盡腰包,花錢從女真人那裡買回了燕京城。
事情搞到這一步,已經是夠丟臉了,這位富有藝術家浪漫情懷的道君皇帝,卻還要大肆慶賀,光是為“收復”燕京而設的南郊祭天,就花費了足足上千萬貫!更別提還有一干擅長吹捧的奸臣,忽悠著道君皇帝去泰山封禪……而這些奢侈無度的花費,以及交給女真人的歲幣,都要從大宋百姓的口袋裡刮出來!
於是,人們看著延福宮後的壽山艮嶽日漸高起,心中卻在推算著這座用民脂民膏壘起的山石苑囿,什麼時候會倒塌下來……道君皇帝看厭了金碧輝煌的宮舍,卻愛上了江南的田園風情,下令在艮嶽山中放養了禽獸無數。每日晨昏深夜。附近的居民都能聽到艮嶽中鳥獸夜啼陣陣,狐狸和夜梟的聲音在京城上空飄蕩,無論官宦平民皆覺得此乃不詳之兆——幾乎是一語成讖,艮嶽建成不過兩載,貪婪野蠻的金人終於撕破了墨跡未乾的盟約,悍然入寇。雖然其中顛倒反覆、收留舊遼逃人的大宋君臣給了他們最好的藉口,但人人皆知,就算沒有理由,那些北方的豺狼,又哪會放著虛弱卻又肥腴的南朝而不垂涎欲滴呢?
年久失修的河北防線沒有防住金虜,內奸雲集的河東各郡也一樣轉瞬陷落。滔滔大河本是最好的天塹,但派去防守黃河的內侍梁方平卻見敵便逃,連黃河上的浮橋都沒有燒掉,就讓金虜順利殺到東京城下。
眼看著金軍逼近,宋徽宗恐懼了,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