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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礙,你我師徒之間無需客套。阿箏是你證道的關鍵人物,必須保證她活著,跟她締結道侶契約。劍宗未來能不能離開此界,就靠徒兒你了。日後管胥初等人,自然會明白你的良苦用心。」
連青衫目光溫和的看著自己徒弟,微笑道:「只是目前宗門內因為阿箏而群情激憤,為師也不好強行袒護你。趁著今晚,你去哄一鬨那阿箏,讓她出面給戒律堂弟子道歉。不管怎樣,得照拂到戒律峰的面子,明日的婚期也不可耽誤。」
明日,不僅是徐凝瓏的忌辰。
也是連青衫特地算好的,阿箏和車潛締結契約,應『無情道劫』之日。
畢竟車潛將來需要殺阿箏證道一事,不能外傳。
若是不安撫好戒律峰弟子,明日的婚事怕是還要橫生枝節。
「弟子領命。」
車潛聞言心頭微松。
當眾戳瞎管胥初的眼睛,這等事情,已經影響到了他在劍宗的聲譽。
更何況,作為戒律堂三代執劍弟子,管胥初背後,還站著戒律峰主尤蒼。
若是尤蒼真的要追究起來,事情就會變得非常棘手。
但現在管胥初這個三代執劍弟子被戳瞎了眼睛,在宗門內執掌刑罰的戒律堂,卻安安靜靜沒有站出來討要說法。
這一切,顯然是連青衫這個宗主出面擺平了。
「那阿箏,先前不是一直傾慕於你,怎麼突然間這般跋扈?」
連青衫說到這裡,揶揄道:「阿潛,你在修煉一途天資聰穎,卻在男女之事上懵懂青澀不開竅,不管再怎麼任性的女子,都得靠哄。你可別告訴為師,以你的魅力,還拿不下區區一個凡女。」
「師尊放心。」
車潛聞言淡聲說道:「阿箏日夜盼著和弟子成親,今日變故也是事出有因,待弟子去一趟洗劍峰,明日一早帶她來浮空山致歉。」
言罷,車潛對著連青衫恭敬行禮,然後微微一晃,整個人消失在殿內。
連青衫看著弟子離去的身影,嘆了口氣。
自從徐凝瓏死後,車潛便越來越淡漠了。
-
洗劍峰。
當裴曦攙扶著管胥初,帶著一眾戒律堂弟子,憤怒的趕去浮空山以後,諸多看熱鬧的修士們也跟著四散而去。
方才熱鬧的洗劍峰,霎時間再次變得空蕩下來。
阿箏攙扶著受傷的綠茉,回到殿內。
綠茉先前捱了裴曦一劍,傷的不輕,簡單服藥包紮過後,只能靠靜養慢慢恢復身子。
「疼嗎?」
阿箏沒做過給人包紮的活兒,因此忙活起來略有些手生。
「不……不疼的。」
綠茉搖搖頭,看向阿箏的目光有些躲閃。
先前的阿箏姑娘,性子柔弱,笑起來讓人覺得溫暖舒坦。
但不知道為何,今日她就跟變了個人似的,氣場強的駭人,做出來的事情更是狠戾極了。
綠茉隱約覺得不太對。
卻又想不明白。
見小劍侍對自己這般怯怯的模樣,阿箏在心中無奈搖頭。
若非身處險象環生的殺局,誰想這般不要命的跟一群人渣對戰呢。
老老實實做個996的上班族不舒坦嗎?
至少沒有性命威脅。
好在她熟悉劇情,手裡有破局的辦法。
等明日,她定要將這劍宗鬧得天翻地覆,然後趁亂離開。
這垃圾宗門,誰愛待誰待吧。
正當阿箏思索這些事情的時候。
綠茉遲疑片刻,鼓足勇氣握住她的手,怯聲道:「阿箏姑娘,我剛才見到大師兄也跟著去了浮空山,你說他能護著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