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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清月順利進了大殿，不看任何人，撲跪在嚴帝面前，&ldo;父皇……父皇，母妃她是冤枉的，我昨日還去看過她，她不會做出謀害皇后之事，一定是有人栽贓，母妃住在流音宮，已經夠可憐了，父皇，你最喜歡我們了，怎麼會捨得母妃如此被人作踐?&rdo;

柯清月面色蒼白，哭得傷心，自顧自碎碎念著以往的相處時的事情。嚴帝一開始暴怒的神情慢慢緩和下來。

這時，內殿中急匆匆走出來一個接生嬤嬤，出來對著嚴帝跪下，動作迅速，&ldo;皇上，皇后娘娘因方才用了虎狼之藥，如今……如今只能保住一人……奴婢們無能，皇上恕罪，求皇上定奪。&rdo;

柯清月還在那邊哭著訴說的話被打斷，營造出來的氣氛也蕩然無存。

&ldo;朕要她們母子平安，若是少了一人，你們就都跟她們陪葬吧。&rdo;嚴帝稍微緩和下來的面色又狠厲起來，語氣陰冷。

嬤嬤面色一白，磕了一個頭就連滾帶爬的進去了。

&ldo;等等。&rdo;

眼看著嬤嬤就要進入內殿，太后慢悠悠一句話，讓嬤嬤頓住腳步。

&ldo;若是你們能保住皇后和皇子，哀家重重有賞。&rdo;

嬤嬤對著太后一福身，轉身急匆匆進門去了。

柯清月早就被一連串的動作驚得哭都忘了，&ldo;父皇……&rdo;

&ldo;滾回去。&rdo;嚴帝不耐煩道。

柯清月身子一抖，幾滴眼淚掛在臉上將落未落，好不可憐。

&ldo;月兒，你先回去。至於你母妃，她罪有應得，你不必再求。&rdo;太后慈和的面色始終未變，語氣裡的淡然讓人心驚。

而落在柯清月的耳中，卻覺得一片絕望，到底還是不甘心，膝行到太后面前，眼淚不停歇的往下落，&ldo;皇祖母，求皇祖母救我母妃一命，以後她就住在流音宮，不再出來好不好，還有我，以後我也可以禁足，一輩子不出來也可以，求皇祖母開恩。&rdo;

太后已經又閉上了眼睛，淡淡道:&ldo;你再不去流音宮，怕是來不及了……&rdo;

來不及了……柯清月面色大變，爬起身就跌跌撞撞的出去，門口的宮人並不敢攔，很快就看不到柯清月的身影了。

柯清瑤一直沉默看著，今日之事，一次次重新整理她往日對於皇宮的印象，她到底還是被柯裕和常氏保護得太好，她今日到鳳陽宮來，其實是沒錯的，若是她直接出宮，是不會知道在她眼中對她寵愛有加的太后也是如此漠視別人性命的人。她雖早就知道，能做幾十年皇后，還能順利登上太后之位的皇祖母，沒有她以為的那麼善良，卻是第一次見她見死不救，或許，見死不救才是正常的……

&ldo;瑤兒……&rdo;

太后和往日一般無二的慈和聲音傳來，驚醒了胡思亂想的柯清瑤。

&ldo;皇祖母。&rdo;

太后見她神情如常，有些欣慰，道:&ldo;你若是覺得不適，就先回府去，皇后不會怪你的。&rdo;

柯清瑤搖搖頭，&ldo;我在這裡等著皇伯母的訊息。&rdo;

太后也不勉強，不過看著柯清瑤的眼神裡更滿意了幾分。

第三十九章

大殿中沉默, 只餘內殿偶爾傳出的痛呼聲，聲音都慢慢小了，柯清瑤的心裡一沉再沉, 嚴帝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