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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漁有一瞬間的不忍。

她其實也猶豫過要不要換何老來，可這個事實畢竟要讓劉老知道。

「所以小沈你的意思是……」劉老比沈漁想像中的要冷靜得多，狀態也還好：「這些都是他蕭呈光做的？」

「是。」沈漁給了一個肯定的答案。

劉老臉上露出個似哭似笑的表情，眼中滿是痛苦：「小蕭，我難道有什麼地方對不起你嗎？為什麼你要……你要這麼對我孫子？」

「其實有些事情很容易看出來，」沈漁說：「喪屍並不是說完全沒有理智，他們還有本能，之前我們到研究室門口受到攻擊的時候，正好是蕭呈光說話的時候，小喪屍才會出來攻擊我們，後來小喪屍它們還追著你們跑。」

完全是一副仇恨被拉住的樣子。

只是當時劉老以為是他的原因，可如果換個想法，那些喪屍本能尋仇的物件不是劉老，而是蕭呈光呢？

是不是也說得通？

劉老臉上痛苦止不住，伍承宇也被這種事實給驚呆了，他甚至一時間都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好半晌，他才說：「那沈漁，你想怎麼辦？」

這是伍承宇第一次認認真真喊沈漁的名字。

沈漁說：「殺了他。」

三個字說得毫不猶豫。

伍承宇沉默了一下，還是沒有說出反對的話。

而劉老就更不會說出反對的話了。

蕭呈光卻忽然笑了一下。

之前沈漁說任何話，劉老有多痛苦的表現都沒有反應的蕭呈光忽然就笑了，他笑聲越來越大，他看向沈漁：「可是我已經能研製出來完整的喪屍疫苗了，更何況……你以為我死了，你的秘密就不會有人知道了嗎？」

沈漁卻並不為他的話動搖。

蕭呈光一字一句：「未來的……喪屍皇？」

沈漁早有預料。

她不想留下蕭呈光的其中一個原因就是，如果放走了蕭呈光，哪怕是□□他，以蕭呈光的瘋狂和聰明，他絕對會挑撥離間。

何老他們或者是伍承宇他們都知道沈漁的厲害，而且他們都是理智的人，他們不會因為蕭呈光的一兩句話就真的懷疑她是喪屍皇。

可如果蕭呈光到了京市安全區，安全區裡面那麼多人，他只要將這個訊息傳出去，只要有十分之一的人相信了，沈漁的存在就會極為尷尬。

可能還會被安全區的人逼到在安全區待不下去。

沈漁當然不會讓這種情況出現。

何況蕭呈光這種人做出來的喪屍疫苗，其他人沈漁不知道，她自己反正是不太敢用的。

這人都能做出想要直接把喪屍皇給催發出來這種事情，足以見得他有多危險。

沈漁臉色不變，劉老和伍承宇的臉色也沒有多少變化，也就是多看了沈漁一眼，然後就轉回頭：「你胡說什麼？」

——這是伍承宇的呵斥。

「我是重生回來的，知道重生是什麼意思嗎？前世可就是她帶領喪屍踏平了人類基地。」蕭呈光搖了搖頭：「現在如果讓我把她變成喪屍，讓我研究她的不同，也許我就可以研究出來喪屍皇號令喪屍的原因，就算喪屍一時半會兒難以完全滅殺，我們也可以讓喪屍聽我們號令，可以讓喪屍避開人類。」

這無疑是很有煽動性的。

然而伍承宇相信沈漁，劉老是一個有底線的研究人員，他們都不可能聽蕭呈光的。

何況蕭呈光這話反而證明瞭他的危險性，劉老嘆了一口氣：「要殺就……殺吧，我會給你作證。」

「我也會給你作證。」伍承宇一臉慎重。

沈漁才算是真正鬆了一口氣。

她想了想：「這裡還有很多資料，雖然他做的實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