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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是侯府出來的嬤嬤,那勢必要好生伺候,萬一她在侯府老祖宗等人的面前說他的壞話,告他的狀,那就不妙了。
桂嬤嬤端正的坐著,紫衣丫鬟恭敬的站在她身後,將桌上的茶盞遞到她跟前,柔聲道:「嬤嬤請用茶!」
馬管家衣袖下的雙手互相搓著,等桂嬤嬤端著茶盞,慵懶的有一搭沒一搭的刮著差面上漂浮的茶葉,抿嘴喝了一口潤潤嗓子。他懸在半空中的心才算落地,才剛落地,桂嬤嬤就將茶盞重重的扔在桌上,茶盞落在底托里發出砰啷的脆響,茶水還灑了一桌子。
「嬤嬤息怒,有什麼我招待不到的地方,請嬤嬤直言。」馬管家手心冒汗了,從一看到桂嬤嬤開始,她就沒擺好臉色,黑著臉,彷彿欠她一般。
桂嬤嬤扯了扯唇角,淡淡道:「馬管家,你別見怪,我不是衝著你發火。二姑娘呢,我都來這麼長時間,怎麼不見二姑娘,莫非她不把我放在眼裡,認為我不夠分量讓她屈尊迎接?」
言下之意惹著她生氣的是顧廷菲,不對,顧廷菲壓根就不知道,怎麼可能到門口來迎接她。馬管家急的額頭直冒冷汗,現在得趕緊想辦法平息桂嬤嬤的怒氣才行,「桂嬤嬤,您稍等,我這就去請二姑娘過來。」
就算答應馬成崗留在顧廷菲的身邊當差,他也沒提她在桂嬤嬤面前解釋。
不一會兒,顧廷菲姍姍而來,穿著天青色的褙子,底下穿著白色的襦裙,腰間繫著藍色的宮絛,帶著雙魚荷包,打扮的莊重。嘴角含著笑屈膝朝桂嬤嬤行禮,「見過嬤嬤,廷菲來遲了,給嬤嬤賠不是。」
她身後還跟著春巧,馬管家心裡冷哼了聲,這兩天把顧廷菲能耐的敢和他叫板,還將馬成崗拉到身邊當小廝。就看這桂嬤嬤如何訓斥她,且等著看好戲便是。
桂嬤嬤一本正經的板著臉,顧廷菲略一思忖,一雙玉手從衣袖中掏出一隻紫色的荷包遞到她跟前,恭敬道:「嬤嬤,廷菲這幾日新繡的。」
她掏出的荷包,擺在桂嬤嬤的面前,荷包上繡著一隻梅花,高傲逼真。桂嬤嬤臉上的怒意淡去了幾分,伸手接過仔細的瞧起來,還時不時的伸手撫摸梅花,接著不由的稱讚起來:「好,二姑娘繡的很好,老奴在宮裡當差多年,很少見過繡技這般好的大家閨秀,實在難得。」
「多謝嬤嬤謬讚。」顧廷菲再次屈膝行禮,惹得桂嬤嬤終於露出了進門後的第一個笑容。
這不對勁啊,跟馬管家預想的不一樣,瞧著顧廷菲和桂嬤嬤有說有笑,他鼻子都給氣歪了。什麼時候顧廷菲的繡技那般好了,他怎麼沒聽說?不過仔細一想,也對,畢竟顧廷菲到馬家莊才三年,之前的可的都是隨顧明瑞在山東任上長大,會這些也無可厚非。
一盞茶的功夫過去,桂嬤嬤一行人就要啟程回京了,臨走之前桂嬤嬤單獨和馬管家說了一些話。直到桂嬤嬤一行人走了,馬管家還愣在原地。
桂嬤嬤那是無事不登三寶殿,既然來了馬家莊,就有目的。先皇突然駕崩,新帝繼位,朝廷已經傳出風聲,年後要為新帝廣納後宮。既然廣納後宮,那就有不少臣子們開始動了心思,定北侯府身為勛貴,更是不例外了。因此才會有桂嬤嬤此行而來,桂嬤嬤在宮裡多年,剛從宮裡出來,就被定北侯府花重金聘請回去做教習嬤嬤,足以說明一切。
但凡是定北侯府的姑娘,老祖宗都要重視起來,不管嫡出庶出,身上都流淌著定北侯府的血脈,那就應該為定北侯府的榮譽獻出自己的力量。據馬管家瞭解,侯府一共有五位姑娘,大房兩位、二房一位,三房兩位,卻只有兩位嫡出的姑娘。老祖宗將心思動在了顧廷菲的身上,馬管家絲毫不意外。
現在他變得慶幸起來,幸虧他將田嬤嬤給攔住了,沒讓她和顧廷菲鬧起更大的衝突。萬一顧廷菲在桂嬤嬤的面前多上一句話,怕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