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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陶樹先給田鵬打了個電話報平安,他自從陶樹被罰開始就膽戰心驚,短短兩天,已經發了好幾條訊息過來讓陶樹要不就撤出來,不要再冒險了。
&ldo;桃子,你真的要繼續幹下去啊?&rdo;田鵬擔心地問。
&ldo;鵬哥別擔心,目前沒什麼問題,昨天連最後一個麻煩都解決了。&rdo;陶樹語氣放鬆地給田鵬順毛。
&ldo;行吧,我也不多和你說了,小心隔牆有耳。&rdo;田鵬憂心忡忡地掛了電話。
陶樹在早點攤買了雙人份的早餐,回了棚戶區深處的那間小房子。
剛走到樓下,就聽見二樓上有人叫自己,抬頭一看,是玲玲從被光曬敗色的木窗框小心探出頭來在觀望。
&ldo;就來了!&rdo;陶樹招招手示意她回去,掏出只掛著兩把鑰匙的鑰匙串兒開啟了樓下鐵門的鎖頭,沿著樓梯小心地上樓,腿還是很酸軟,陶樹不得不扶著水泥糊的扶手借力。
玲玲已經在二樓開了門,把陶樹放進屋之後,快速地又緊閉上了這扇老舊得沒什麼防禦功能的門。
&ldo;你回來的路上有沒有遇到什麼人?&rdo;玲玲緊張兮兮地問。
&ldo;沒啊?&rdo;陶樹一路從燈紅走回來都沒遇到任何一個看起來像是燈紅的人,&ldo;我剛剛已經去過燈紅銷假了,遇到一個沒見過的主管。&rdo;
&ldo;你去過燈紅了?&rdo;玲玲瞪大眼睛,&ldo;他們沒有為難你?沒審你?&rdo;
&ldo;沒有,玲玲姐你先冷靜下來,&rdo;陶樹扶著明顯有些恍惚的玲玲坐下,&ldo;那個女人是觀察我來著,看我確實沒什麼精神,手上又有針眼淤血,沒說什麼就給我銷假了。&rdo;
&ldo;昨天一晚上,樓下都有人在遊蕩……&rdo;玲玲疲憊不堪,&ldo;我三點回家就看見那人的,四點看還在……五點看也還在……以前在紅姐身邊看見過,是專門幫紅姐收拾不聽話的按摩女的,下手真的狠……&rdo;
玲玲彷彿想起了什麼很令她恐懼的人,坐在椅子上青天白日地發了一陣抖。
&ldo;玲玲姐你別怕,我回來的時候還買了早點,沒人了,真的沒人盯著我們了。&rdo;陶樹輕聲勸慰了她一會兒,開啟早點讓玲玲挑揀些想吃的先吃了,再趁上班之前補一補瞌睡。
&ldo;你真的去打吊瓶了?&rdo;玲玲吃著飯,也注意到了陶樹的手,&ldo;真不舒服了?還是就為了瞞過紅姐啊?&rdo;
&ldo;自己用針扎的,&rdo;陶樹清淡地笑笑,&ldo;本來只想扎個針眼兒,結果手抖了一下,不過這樣也不錯,更真了。&rdo;
&ldo;值得嗎?&rdo;玲玲看著陶樹的手背問,&ldo;就為了拍我們這些人,做到這一步?&rdo;
&ldo;值得的,這世界上的每一個人,都是值得的。&rdo;陶樹堅定地回答。
玲玲又問陶樹昨晚到底去見了什麼人,陶樹想起費時宇就覺得一腦袋的漿糊和尷尬混成一鍋粥,也不想讓此時缺乏睡眠,如同驚弓之鳥一般的玲玲再懸心,便說是去和拍片的合作夥伴見面商量拍攝程序了,不厚道地拉了田鵬出來做工具人。
陶樹回到房間,拿出了費時宇的名片,猶豫了半晌,還是拿出手機記下了他的電話,這名片不能留,留在玲玲這裡或者燈紅都不合適。
陶樹在聯絡人姓名裡存著&ldo;難纏鬼&rdo;,非常準確地描述了費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