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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怎麼來了？&rdo;陶樹自己都沒注意到，自己的語氣甚至有些雀躍。

&ldo;你著什麼急？&rdo;費時宇不回答，先是惱火地教訓他橫穿馬路的危險操作，&ldo;厲害啊，蜘蛛俠都沒你厲害，穿馬路嗖嗖的，也不怕一骨碌撞車上了。&rdo;

陶樹頓時有些吃癟，但他沒有底氣和費時宇對嘴，剛剛有一輛車幾乎貼著自己開過去了，連他自己想起來都有些心有餘悸。

費時宇看著陶樹委屈巴巴的不說話，脾氣當時就下去了，但還有些餘怒與架子拉不下來，&ldo;問你呢？著什麼急？&rdo;

陶樹剛才揚起來的情緒開始走了下坡，小聲地和費時宇對嘴，&ldo;不是你叫我的嗎？叫我什麼事兒啊？&rdo;

費時宇有些腦子短路，是啊？叫他出來是什麼事兒來著？

&ldo;先去吃飯。&rdo;費時宇打定主意先拖一頓飯的時間再說。

&ldo;不行！&rdo;陶樹急了，&ldo;上次請假就被懷疑了，還好我提前準備了，才矇混過去！現在他們還沒完全放鬆對我的懷疑，我不能再請假了！&rdo;

陶樹說著比比劃劃的，把還泛著青的手背揮到費時宇面前讓他看，那塊兒淤血已經沒那麼深了，邊緣變得有些不均勻的黃。

費時宇想都沒想，拉住陶樹的手就湊近看，針孔已經消失了，手背依然微微鼓著，估摸著再一個月才能完全從原本白皙的手背上徹底消失。

陶樹在費時宇拉住自己手的那一瞬間就彷彿被按了靜音鍵，眼睛睜得大大的，有些呆，嘴唇分開卻吐不出一個字，一幅傻傻的樣子。

&ldo;你……&rdo;陶樹好久才找回自己的聲音，&ldo;你看好了嗎？我真的不能呆很久……&rdo;

意識到自己拉著陶樹的手有點兒久了，費時宇有些不太自然地把他的手放回他的腿上，好像怕弄痛了他一樣。

&ldo;我助手說，你那天從酒店出來不太舒服的樣子，你怎麼沒聯絡我？&rdo;費時宇盯著前擋風玻璃上的一塊兒汙漬問著。

&ldo;我還好，那天晚上心裡有事兒沒太睡好罷了。&rdo;陶樹回答了第一個問題，但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第二個問題。

費時宇卻想到了陶樹那天晚上失魂落魄的樣子，想起了他囁囁嚅嚅問自己，如果他讓自己了，能不能說到做到。小狐狸看起來那麼有勇氣，臨了了，卻連具體的那個字都說不出來，他沒睡好，有多少成分是因為自己？

&ldo;記了我電話嗎？&rdo;費時宇繼續盯著那塊汙漬，心裡癢癢的，想拿濕巾把它擦掉。

&ldo;記了。&rdo;陶樹回答。

&ldo;現在給我打一個。&rdo;費時宇終於不看擋風玻璃了，偏過頭看著陶樹。

陶樹不知道應不應該讓費時宇有自己的電話，一時走了神。

&ldo;你如果在燈紅有麻煩，可以打給我，算我……那天欺負你的道歉。&rdo;費時宇艱難地當面認錯。

陶樹歪過頭看他，手上不受控制地拿出了手機，找到&ldo;難纏鬼&rdo;，撥通了電話。

費時宇看著螢幕上碩大的三個字，差點兒翻白眼，&ldo;你對我的印象還真這麼差？&rdo;

手機響了起來，費時宇惡狠狠地結束通話，當著陶樹的面輸入了&ldo;小狐狸&rdo;。

&ldo;不是的，我不敢存你的名字，&rdo;陶樹解釋著，&ldo;存這個……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