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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防你那潑皮賴漢防得那樣緊，你倒是和客人說得實誠，怎麼？想找個憐香惜玉的大款？&rdo;孫紅不留口德。

劍蘭有女兒，她需要錢，說她為了錢賣了燈紅，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劍蘭被侮辱得臉上一陣紅一陣白，但生生忍著，下嘴唇都咬得要滲血。

&ldo;紅姐，我只想好好上班，自己拉扯女子長大成人，不要再像我這樣。&rdo;劍蘭氣性也有些上來，梗著脖子剖白，脖子兩側的青筋生生被逼了出來。

&ldo;哼，以為自己多乾淨吶？貞潔烈女？乾脆我拿錢給你豎個貞節牌坊吧？&rdo;孫紅不依不饒。

&ldo;紅姐……您說笑了……&rdo;劍蘭氣得眼淚在眼眶中打轉，兀自強忍著。

劍蘭這裡沒什麼破綻，孫紅又把眼眯縫著轉向陶樹。

&ldo;許飛，9月4號那天，是你來燈紅的第幾天啊？&rdo;孫紅問著。

&ldo;第一天。&rdo;陶樹告誡著自己鎮定冷靜。

&ldo;喲？記這麼清楚吶？記性不錯呀？&rdo;孫紅步步緊逼。

&ldo;紅姐，您剛剛問姐姐們，我就想起來了，我那天第一天做工，是給個高個子的年輕男客人洗腳，&rdo;他裝作有些靦腆的樣子，&ldo;我第一次給陌生人洗腳，有點……不適應，就記住了。&rdo;

&ldo;你和客人說什麼了？&rdo;孫紅最懷疑的就是他，新來的，照片又是從他服務過的費時宇那裡發給陳旭的，那麼和費時宇接觸最多的陶樹就是最可疑的。

&ldo;客人…好像問我為什麼不取一個好聽點兒的花名兒，&rdo;陶樹絞盡腦汁，琢磨著用詞，&ldo;說是許飛這個名字太普通了。&rdo;

&ldo;許飛……&rdo;孫紅咂摸著這個名字，&ldo;是真名兒。&rdo;然後目光在陶樹面上轉了一圈，&ldo;是吧？&rdo;

陶樹的冷汗瞬間從背上炸出來，順著背脊的溝往下流，他一瞬間腦子裡轉過了九九八十一道彎，決定兵行險著。

&ldo;不瞞紅姐，不是。&rdo;

孫紅眼睛瞪大了，好像眼珠子都要蹦出來了。

&ldo;你說什麼？！&rdo;

&ldo;我初中改的名字，原本的名兒是奶奶取的，叫許二娃，姐姐叫許大麗，我們都覺得名字太土了，又懶得跑回鄉裡去重新跑手續，就給自己改了名兒，做了個證兒！&rdo;陶樹竹筒倒豆子般劈劈啪啪說出來，也虧自己還有這麼點兒急智。

孫紅聽著將信將疑，眼睛看了一眼坐在旁邊始終沒吭氣兒的陳旭，目光詢問他的意思。

&ldo;搜個身，&rdo;陳旭也不能確定拍照的人就是燈紅裡的，只能賭一賭現下能不能抓個現行，&ldo;剛剛出去那個，和這個，&rdo;說著指了指劍蘭，&ldo;都搜。&rdo;

陶樹心中一咯噔。

完了，針孔攝像頭還在領子裡。

孫紅點了點頭，她不在意怎麼鬧，也不覺得這世界上有什麼隱私和羞恥，直接吩咐讓玲玲扒開女孩們的衣服來看。

陶樹此時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偏偏一點都不能讓人看出來。

玲玲搜完兩個姑娘，走到了陶樹面前，陶樹此時一點小動作都不敢做，生怕被緊緊盯著他們的孫紅和陳旭看出什麼來，最終孤注一擲，在玲玲貼近自己翻開領口往裡檢查的時候，在她耳邊蚊鳴般說道：&ldo;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