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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爺子年紀大了,越發不愛這樣眾星捧月的場面,費時宇在,大家也放不開手腳玩兒,於是走完了正式流程,發完了年終獎,兩位費總就一前一後地離開了會場,留下了新提拔的副總看著,把會場還給了員工一起樂呵樂呵。
費時宇到攝影棚的時候還穿著年會時的西裝和大衣,站在路邊的樹下格外扎眼,引得好多攝影棚的工作人員側目,他也不在意,低頭刷著手機上陸續發來的工作匯報檔案,這附近不能停車,站久了還真的有點兒冷。
陶樹從攝影棚出來的時候還在和工作人員聊著什麼,室內外溫差大,他一走出來就縮了脖子,把下半張臉都縮圍巾裡了,再加上拉得很低的帽子,露在外面的就一雙漂亮的眼睛。
他剛從門口出現,費時宇就看見他了,飄飄揚揚的雪粒子落在他的毛線帽子上,被黃黃的路燈照亮,彷彿雪都變得溫暖。
費時宇的嘴難以自控地勾起來,肌肉條件反射似的,壓都壓不住。
走到離費時宇十米左右的地方,陶樹才看見他。
就一瞥間,陶樹那雙眼睛睜得溜圓,上下眼皮都要遮不住黑眼仁兒了,看起來是想蹦一下的樣子,礙於還有工作人員跟著,他只踮了踮腳尖。
陶樹又壓著性子跟工作人員講了兩句話,著急忙慌地就奔著費時宇來了。
&ldo;怎麼過來了?今天不是有年會嗎?&rdo;陶樹又驚訝又開心,離近了就能看見藏在圍巾縫裡的嘴,笑得露出牙來。
&ldo;提前走了,老闆在大家玩兒不開,&rdo;費時宇提著陶樹的袖子把他的手從羽絨服口袋裡提溜出來,握住了,又一起塞進自己口袋,&ldo;老闆只想回家蹭桃子樹。&rdo;
陶樹臉又紅了,不知道是凍得還是給羞的,像桃子樹上的桃子熟了似的,不過他現在臉皮也厚了不少,大概人往不要臉的路上思想滑坡,就是這麼迅速且一去不復返。
&ldo;嗯,蹭樹,&rdo;陶樹看了眼周圍,天氣太冷了,路上沒什麼人,&ldo;狒狒蹭樹。&rdo;
&ldo;你說什麼?&rdo;費時宇有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ldo;什麼蹭樹?&rdo;
&ldo;狒狒,&rdo;陶樹笑得很狡黠,&ldo;我聽徐智這麼叫過你。&rdo;
&ldo;我靠,&rdo;費時宇咬了咬牙,&ldo;你少跟徐智玩兒,他智商低,別給你帶跑偏了。&rdo;
&ldo;沒有吧?我覺得他可能就是不太擅長讀書,看起來還是很聰明的,而且人家名字裡還帶個智呢。&rdo;
&ldo;這就是了,&rdo;費時宇說,&ldo;一般命裡缺什麼,名字裡就得帶了那個字補補。&rdo;
陶樹笑得停不下來。賤婢偷本跳河
&ldo;哎對了,這麼久忙著沒問你,咱們幾號的票回你家啊?也沒聽你提,&rdo;費時宇捏著陶樹的手,慢慢把兩人的手捂到一個溫度,&ldo;高鐵還是飛機?&rdo;
誰知道問了這句話之後,陶樹一下就不走了,滿臉驚恐的表情。
&ldo;怎麼了?&rdo;費時宇也停下來,拍了拍陶樹肩上落的雪花粒,一臉我就知道的表情,&ldo;忙得忘買了?&rdo;
&ldo;怎麼辦啊?&rdo;陶樹苦著張臉,&ldo;都這個時候了,應該早就沒票了吧?&rdo;
費時宇倒是一點兒也不急,&ldo;沒買就沒買吧,那咱們開車回去就行了,還能帶點兒年貨什麼的。&rdo;
&ldo;開車回去?那得開多久啊?你等等我查檢視。&rdo;陶樹把捂得暖呼呼的手抽出來,趕緊掏了手機看地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