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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態度平靜,彷彿絲毫不在意他眼中危險一般,底氣十足,赫連城重傷未愈此時雖已生殺意,但卻還是冷笑開口:
「閣下究竟是何人,為何要襲擊我青越劍派的弟子?」
他心中猜測著對方的身份,但無論哪一個暫且都與眼前的人對不上。
君輕裘則是注視著那人身上濃霧若有所思,在師兄與那人對峙之時無人看見他握緊劍雙目之中微微亮了亮,一道清光閃過。
這是他自幼修習的瞳術,能夠看破一切迷障。
剛以這鶴氅青年與師兄爭鬥時的動作來說,這人恐怕不願意暴露身份,藏頭露尾,又口出不遜,君輕裘已經將那人當成了內心齷齪的邪修。
他與師兄暗地對視一眼,在將傳音符發出去後想要看清那人面容。
謝池淵可不知道那邊被他忽視的玉冠青年正在窺視他。
他在聽到那「天下第一美人」叫他自報名號時,微微挑了挑眉,聲音冷淡:「你什麼時候能打贏本尊,本尊再告訴你名號。」
謝池淵現在不想告訴美人自己身份,或反正回枯榮海之後美人自然會知道。
在冷淡的勾起唇角之後還不等君輕裘看清,下一刻他驟然發難,竟是直接破開了赫連城的罡氣,一把抓住了他肩頭。
握劍的手徹底僵住,魔氣順著虎口封鎖住血脈,赫連城閉上眼掩飾住殺意。他舊傷未愈此時明顯不是那人對手,今日恐怕只能和那人一起離開。
想到這兒他皺眉對君輕裘傳音道:「先帶弟子回去。」
「師兄。」君輕裘上前一步,想要攔住黑霧。然而卻被定在了原地,只能看著兩人從身側離開。
謝池淵抓著自己好不容易得到的天下第一美人,從那玉冠的青越劍派弟子身側路過,因為心情頗好,甚至回頭看了他一眼關懷道:
「你穿的好生單薄,天冷了便回去吧。」
君輕裘看不清眼前只覺得肩頭一鬆,尚未來得及攔住那黑霧,便感覺那人髮絲被風吹著劃過自己耳側。
一陣極為香甜的香氣飄來,君輕裘身體一怔,下意識地運用起瞳術,再抬頭時便見那隻寒玉般的手指落下。
他一動也不能動,終於看見了那人側容。然而叫君輕裘意外的是,他本以為形容齷齪的邪修卻是一頭漂亮白髮,那人深邃的輪廓有些靡麗,肌膚極為蒼白如同深雪一般,便是連眼睫都是雪色的。
渾身上下唯一顏色便是那淡如桃花的雙唇,像是深海之中淬出的冰珠一般。
似是察覺到有人在看他,在離開時謝池淵抬眸看了眼那個玉冠弟子。
一雙淺色雙眸微挑,下一刻足尖輕點掠過天際消失不見。
冷意消失之後,君輕裘才從無垢雪色中回過神來,他皺眉回頭看了眼自己肩頭,發覺竟連被那人髮絲劃過的肩頭竟然也落了些淺淡香氣。
「君仙長。」
沒有看清黑霧的年輕弟子們一片迷茫,根本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事情,只是看到打鬥之後眼前一花便失去了意識,此時出來之後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
等等,剛才是……有人來犯叫赫連師叔美人,還抓走了赫連師叔?
想到那人剛才帶走了大師兄,君輕裘不由握緊了些劍。
留在原地的青越劍派弟子表情奇怪,而謝池淵在弄暈了手裡的美人之後便帶著他一路回了枯榮海。
這枯榮海距離修真界五樓十二城的地界很遠,幾乎是在流放之地,若是這樣用靈力回去必定不方便。
謝池淵略出西連山之後腳下一頓,便有一隻白鷹憑空出現。
他裹著鶴氅掠上白鷹,在搬運這「君輕裘」時還頗為好心的給他披了件衣裳,以免受冷。做完這一切,謝池淵只覺得自己十分